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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百里 翁祖清同遊太行山 嶺南筆法繪出山川壯美

2019-06-20
■翁祖清(左)與何百里憶述在太行山的風光。 朱慧恩 攝■翁祖清(左)與何百里憶述在太行山的風光。 朱慧恩 攝

一年前,畫家何百里與翁祖清一見如故,結伴同遊太行山。兩人均被太行山那巍峰聳立、氣勢雄偉的形象所震懾。回來後,他們化山氣於紙上,以水墨記錄太行山美景。何百里選擇虛實結合,以較為抽象的手法表現山的氣勢,翁祖清則致力在畫紙上表現太行山憨厚與穩重的一面。■文:Vivian 圖:佳士得提供

太行山橫跨北京、河北、山西及河南,綿延400餘公里,地勢險要,宏大壯美,一直是不少畫家鍾情的繪畫題材。由即日起至本月27日於佳士得舉辦的「太行印象」展覽,便展出了何百里與翁祖清創作的以太行山為題材的合共48幅水墨作品。兩人同遊太行山,感受到當地壯麗浩瀚和變幻無窮的風景,美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歸來後創作了此系列作品。若說武夷山是「秀」,黃山是「奇」,那麼兩人認為太行山的最大特點是「平」。不像畫其他山峰般有讓畫家展現技法的空間,故創作起來有相當的難度。

突破傳統展現美景

在當天的開幕儀式上,何百里與翁祖清憶述起當日在太行山遊玩的時光,以及分享創作這批作品的感受。「第一次去了太行山,覺得那兒實在太美,跟一般的山真的不同。」翁祖清憶述。他與何百里均到過當地著名的郭亮村,也被當地那聞名遐邇、地勢險絕的「掛壁公路」深深震撼。「這條公路是他們辛辛苦苦建造出來的,跟愚公移山的精神如出一轍。」何百里說。兩人一致認為,相比起黃山、武夷山,繪畫太行山的難度顯然大得多。「一般的山有松樹、柏樹,而太行山則不是,它是平平的,山上就只有雜木類的樹,像柿子樹、棗樹和山楂樹。」翁祖清說。何百里補充道,若繪畫松樹及柏樹,則能展現線條感,比較「有骨」的感覺。但由於太行山上缺少這樣的「奇樹」,欠缺了不同形象的配搭,要如何豐富構圖便十分費心。

名為《青雲》的作品,可說是何百里在此系列作品的代表作之一。他解釋此幅畫作的創作意念:「此畫創作於兩個月前,也是此系列最後創作的一批作品。我在畫中使用了太行山的兩個色調,包括赤色和翠綠,兩者相撞,配合得宜,再加上煙雲,產生幽邃的感覺。在構圖時,我也採用了俯視的角度,並將畫面抽象化,讓觀眾看畫時能夠全情投入,務求把他們帶進絕美的意境。」何百里的創作風格,由過往的寫實,到後來的半抽象,到現在進入抽象的風格。他自言,希望透過這批抽象化的太行山畫作,帶領觀眾離開現實,投入畫中。

翁祖清也分享自己的一幅作品,名為《天地盡染誰潑朱砂》,他自言這是自己頗為滿意的作品。他解釋此畫的創作意念:「中國傳統的青山綠水基本上以勾線與填彩為創作方法,色彩則以青和綠為主。後來張大千打破此傳統,採用了潑彩的方式,令畫面形成強烈的視覺感。我也想突破傳統,在研究了張大千畫作的基礎上,從青山綠水的概念出發,採用了潑墨的手法。我在畫中強調透明感,以透明感拉開張大千扎實的一面。」

初次相遇一見如故

何百里生於1945年,是著名的水墨畫家,早年跟随胡宇基學習嶺南畫派花鳥技法,由上世紀七十年代轉為水墨大寫意山水。何百里融匯多年研習宋元山水傳統技法的基礎,糅合潑墨、破墨、漬墨、潑彩等技法,形成獨樹一幟的寫意山水風格。翁祖清生於1947年,來自上海書香門弟,1968年拜於金石畫畫家楚生門下,努力鑽研篆刻。上世紀八十年代,活躍於滬上藝壇, 曾任鄧散木藝社、上海聯合進修學院藝術顧問、海墨畫社副社長等職務。翁祖清的山水作品,驟眼看色感濃烈粗獷,細看卻覺其筆墨精到老辣。他以剛勁有力的中鋒入畫,運筆如刀。兩位生於同年代的畫家,儘管創作風格迥然不同,卻同被太行山宏偉壯麗的景色所吸引。兩人之所以會一同到太行山遊玩,原來是受佳士得亞洲區中國書畫部國際總監江炳強的邀請。何百里憶述:「那是四百多天以前的事,我們一見如故。」在結伴同遊的過程中,兩人更是相逢恨晚。翁祖清憶述:「我們兩人在太行山交流了很多,我們在創作上的觀點是一致的。搞藝術的人每天都在動腦筋,要尋找創作題材是非常困難的事。」

然而,此次的太行山之旅,令兩人獲益良多,故實在不枉此行。何百里表示:「我們的內心感受都一樣。中國畫一般來說就是『吸』自然,大自然教導我們,再用技法和學養把自然美景襯托出來。」他自言,太行山雖然沒有奇石奇松,但重點是畫家如何以自身的涵養和獨到的技法,把平淡化為不平淡。兩人均提到,因為太行山不是「奇」,而是「平」,故創作難度甚高。故是次「太行印象」的創作也是對兩人的技法及創作意念的提升。談到創作的想法,翁祖清表示:「以前畫武夷山畫得很秀美,黃山就畫得奇,但太行山是方的,我就盡力表現它的憨厚。方形的太行山予人大氣、穩重之感,我就盡力在畫面上表現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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