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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去往古探尋動物的風采

2020-04-13

戴永夏

就生活的自然環境而言,我們的祖先確是有福的。那時,他們生活在陽光燦爛的綠水青山之中,不但到處是青b的田野和茂密的森林,還有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與之和諧相處,環境中充滿植物的秀姿和動物的風采。正是這二者珠聯璧合,才構成「古文明的燦爛花園」。

且不說植物的秀姿,單是動物的風采,也頗值得玩味。

翻翻先民的生活縮影《詩經》,許多生活畫面都透射荌坁囿滬楫騿C如《詩經》的開篇《關雎》中寫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雎鳩鳥在河中的小洲上聲聲啼鳴,熱戀中的少男少女在河邊談情說愛。鳥兒為愛情,創造了多麼和美的氣氛!再如「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懿筐,遵彼微行」;「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少女們在明媚的春天裡採桑,伴茼o們的是悅耳的黃鶯鳴唱;人們在鼓樂聲中會見嘉賓,呦呦的鹿鳴聲與之相合相諧......無論是勞動的歌聲還是廟堂的鼓樂,都有動物的佳音伴唱,這又是何等美好的境界!還有「依彼平林,有集維鷮」;「翩翩者鵻,烝然來思」;「肅肅鴇羽,集於苞栩」;「燕燕于飛,差池其羽」--在叢林茂密的原野上,美麗的長尾錦雞在樹上棲息;翩翩飛翔的鵓鳩也從四面八方彙集到樹林中;大鴇撲棱棱地振動荅芼H,成群棲息在叢生的柞樹上;而矯健的燕子穿茯麗的花衣,在空中飛來飛去,或捕食害蟲,或啣泥作巢......

從這些生動的畫面中不難看出,古代的生態環境,充滿鶯歌燕舞、鳥語花香、動物與人和諧相處的美好景象。至今念之思之,都令人無限嚮往。

除了《詩經》, 一些古代詩詞中,也不乏動物風采的精美。如「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南朝梁.丘遲:《與陳伯之書》);「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日長飛絮輕」(宋.晏殊:《破陣子.燕子來時新社》);「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唐.杜甫:《絕句》);「彩蝶雙飛舞,孤鴻影戚迷。斜陽別曉岸,翠鳥戀桃溪。最愛江南柳,黃鶯更早啼」(唐.白居易:《錢塘湖春行》)......這些千古名句,都是動物美景的集中概括,也是古代生態環境的真實寫照。

過去一些城市景觀,也有動物相伴。如泉城濟南的湖光山色中,就活躍荌坁囿滬髒v。請看寫湖光的詩︰「千條楊柳數聲鷗,一片玻璃一葉舟。閒看魚兒游鏡裡,不知人在鏡中游」(清.王允榛:《北湖泛舟》);「入眶清冷,狎鷗與野鷺兼飛;聒耳嚌嘈,禽語共蟬聲相亂。金梭織錦,唼呷蒲藻之鄉......」(清.蒲松齡:《古歷亭賦》)從詩中可見,寬闊的大明湖上,魚兒在明鏡般的湖水中暢游,鳥兒在岸邊柳叢中啼叫,鷗鷺在空中自由翻飛。伴荋礞籅熔蚖y,到處流淌茬噱屩肭菄漱捇ㄓ妣......再如寫山色的詩:「雲林互隱映,澗道相回復。翔禽薄穹霄,鳴鳥響巖曲」(元.趙孟頫:《禱雨龍洞山》);「雲來山更佳,雲去山如畫......野鹿眠山草,山猿戲野花......」(元.張養浩:《雁兒落帶得勝令》)詩中說,在市郊的龍洞山上,雲林掩映,澗道錯雜,鷹鷲在雲霄中飛翔,山鳥在巖叢中歡唱;而近郊的標山風景更美:雲來山色更佳,雲去美麗如畫。翠綠的山坡上,野鹿在草叢中懶洋洋地睡眠,調皮的猿猴在自由自在地戲採野花......這些湖光山色,都因添了動物風采而更加靚麗多姿,如詩如畫。生活在這「畫」中的人們,沐浴茯好的自然風光,與野生動物相依相伴,其樂融融,過荅u正的「陽光燦爛的日子」。

然而,當象徵現代文明的高樓大廈、柏油馬路佔領城市以後,短視的人們在把許多森林植被伐光毀盡的同時,對野生動物也不加節制地濫捕亂殺,使其種類、數量都大為減少,許多鳥類都已斷子絕孫,少量倖存者如麻雀、喜鵲、燕子之類,也很難找到棲息之地,生存維艱,風光不再。 另一方面,一些明令保護的野生動物,也被人大肆捕獵,在市場上自由販賣,屢禁不止,或不禁不止;一些飯店也將珍稀動物關在籠中,虐待宰殺,做成菜餚,招來食客......由此帶來的嚴重後果,就是人們的生存環境日益惡化,自然災害頻仍,生態災難愈來愈嚴重。嚴酷的現實清楚地說明:人類在邁進文明門坎的同時,也在跟大自然日漸疏遠;而那些肆意毀壞森林、濫捕亂殺野生動物的「壯舉」,無異於自掘墳墓。無數天災人禍也為我們敲響警鐘:拯救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已經刻不容緩。聽聽中世紀歐洲的大藝術家達.芬奇說的話吧:「對眾多生物而言,大自然與其說是母親,不如說是兇狠的繼母;但是對於某些生物來說,她又是一位善良的媽媽。」(引自《人與自然》)你在大自然面前狂妄自大,肆意破壞生態,殘害生靈,就會遭到「後娘」的嚴懲!你若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對自然生態嚴加保護,合理開發利用,就能得到「慈母」的豐厚回報!

這一無情的自然規律,已被無數事實證明。它也在警告人類,在生死存亡面前,應該作出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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