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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韻度曲】楷書鼻祖鍾繇

2020-06-02

梁君度

鍾繇是漢魏的開國功臣,位列三公,曾擔任過相國、太尉和太傅,相當於現代的國務院總理、國防部長等大官。他文才武略俱佳,曾領兵打仗,勇破匈奴,還親自披掛上陣對戰馬超,雖然一個回合便敗北,但他敢單挑有神威天將軍之稱的馬超可說勇不可當。然而大多數人知道鍾繇,並非他歷史上做過大官和有什麼偉績,是因為他是楷書之鼻祖。書法史上人讚 「鍾張之絕,二王之妙」,可見他與草書鼻祖張芝、書聖王羲之父子齊名。

據唐代張彥遠《法書要錄》說:「蔡邕受於神人,而傳與崔瑗及女文姬,文姬傳之鍾繇,鍾繇傳之衛夫人,衛夫人傳之王羲之,王羲之傳之王獻之。」按此算起來,王羲之還是鍾繇書法的徒孫。鍾繇是第一個用楷書寫奏章的人,他的字骨氣洞達,爽爽自有神,而且始終透蚋移謔荈挫R的意境。

關於鍾繇書法的特點,南朝梁武帝撰寫的《觀鍾繇書法十二意》稱讚鍾繇書法「巧趣精細,殆同機神」。形容其書「如雲鶴游天,群鴻戲海」。歷代對鍾繇的書法評價都極高,庚肩吾將鍾繇的書法列為「上品之上」。張懷瓘更將鍾書列為「神品」。此外,明岑宗旦、清劉熙載等都給以極高評價。

傳說鍾繇常與曹操、邯鄲淳、韋誕等人一起談論書法。一次,鍾繇見韋誕有本名為《蔡伯喈筆法》的書論,便欲向韋誕借來參研,這個蔡伯喈即係前面張彥遠說的東漢時期的書法家蔡邕。蔡邕不僅是東漢的大書法家,而且是漢代書法理論的集大成者。韋誕說什麼都不肯借給他,鍾繇氣得捶胸頓足,吐血暈倒,幸得曹操取出五粒靈丹讓他服下,才救了他一條性命。待韋誕死後,鍾繇命人盜掘他的墳墓,終於拿到了這部《蔡伯喈筆法》。之後,鍾繇的書法造詣大為長進,更趨精妙。鍾繇全神貫注地研習書法,有時躺在床上用指書寫,常常將蓋在身上的被子穿破。有時上廁所,竟然忘記出來,足見他對書法之癡迷。

鍾繇有三種書體,一是銘石書,最妙;二是章程書,傳寫宮廷秘籍,教小學生寫用的字體;三是行押書,就是寫書信的行書。三法都為世人所好。

今日,若要學楷書,可從唐楷入手,然後上溯晉魏,學鍾繇、繼而學王羲之。明代楊士奇詩云:「鍾繇筆法傳羲獻,此是臨池最上源。玉堂無事曾同論,別後何人更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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