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港文匯報訊(記者 高俊威 ) 「除咗發噩夢,我一直唔敢踏足新城市(廣場)!點解佢哋會當我好似殺父仇人?我身為警察,做咗乜嘢要受到咁樣嘅對待同侮辱?」去年7月14日晚,隸屬警方應變大隊的火猴Sir被大批暴徒圍毆,死神近在咫尺。猶幸生死關頭獲同袍營救執返條命,事隔一年肉體上的傷疤早已撫平,惟心靈上的創傷仍不時淌血,最教他不寒而慄是青年暴徒猶如喪屍,見警員就大開殺戒,他搖頭嘆息說:「黑社會蠱惑仔都唔會咁樣!相信係被別有用心的人推波助瀾所利用,再加上羊群心理才做出這些事,我好為他們的父母感到難過。」
「我以為會死喺沙田!」
「我當時以為自己會死喺沙田!」在沙田區長大、看着新城市廣場落成的火猴Sir,在止暴制亂的行動中,一度以為自己會葬身於商場內,即使事隔近一年,他始終未敢再踏足這個自己長大的地方,「心裡仍有這條刺,要時間用正面的態度慢慢克服。」
當差廿多年、46歲的火猴Sir接受香港文匯報專訪時,憶述當時四面受敵的境況時,仍難掩激動。當日沙田區遊行結束後,暴徒留在區內滋事,不少警員在新城市廣場被圍攻,火猴Sir連同機動部隊約70人奉命進入商場,驅散在場五六百名暴徒。
縱然勢孤力薄,加上當時警隊的裝備仍未完善,但火猴Sir與同袍無畏無懼,奮力進入商場平亂。火猴Sir歷歷在目憶述說:「我一入去,啲人就係咁衝埋嚟,我哋防線散晒,佢哋人又多,我哋每個人要應付四五名示威者,加上上層不時有雜物飛落嚟,我哋只靠一個圓盾同一支短伸縮警棍去驅趕同還擊。一兩分鐘後,突然有人衝埋來,我自然反應一郁,就成個人跌喺地,即刻俾三四人踩咗十幾腳,連眼鏡都跌埋。雖然暈暈哋,都仲可以企起身。點知隔一陣又再有人衝過來,我就好似蜜糖,俾蜜蜂不斷湧埋嚟!」
嘆港青被洗腦
倒地後,火猴Sir被大批暴徒撳住打,他激動地說:「我毫無還擊之力,好多好多人不斷用腳踢我頭,我唯一可以做的,只係用手保護自己頭部,以及叫自己頂住。」那刻的他意識漸迷糊,突然聽到有人呼喊:「唔好再打、會死喇」,施襲者才漸放軟手腳,隨後終於等到同袍來營救。他送院後頭部共縫三針,面部及手腳多處均有損傷及瘀傷,需留醫五天,出院後休養42天才復工。
這一役,除了火猴Sir還有最少十名警員被施襲致遍體鱗傷,更有警員懷疑被暴徒咬斷手指,慘不忍睹。火猴Sir坦言肉體所受的創傷,遠遠不比心靈創傷深,「我爸爸係警察,受佢影響我20歲就當差,從未遇過咁情況,對住十幾個蠱惑仔都唔會咁樣。啲人好似喪屍咁,失晒理性,當我係殺父仇人!如果我做咗衰嘢,俾人打心甘命抵,但估唔到身為警察,會受到咁樣對待?覺得好受辱!」
對於不少年輕人需為參與黑暴承擔法律制裁,火猴Sir感到十分可惜,「他們一直未被灌輸正確的思想和人生態度,再被別有用心的人推波助瀾利用,再加上羊群心理,結果需付上沉重代價。」他為這些年輕人的父母感到難過,也希望這些犯事的年輕人能因此而有所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