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之花（The Nobel Literature Prize 2020 Winner）落到了美籍匈牙利人路易士．格麗克（Louise Gluck）的身上。逖聞之下，難免百感交集。格麗克於1943年出生在一個猶太人的家庭，接受過高等教育。其特長是寫詩，至今有十二本詩集和一本詩隨筆行世。她創作的詩曾獲得過美國的多種獎項。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為什麼要頒發給格麗克？頒獎辭是怎麼說的：for her unmistakable poetic voice that with austere beauty makes individual existence universal.中文意思即是：「顯而易見，她創作的詩歌具有一種樸實之美，能彰顯出個人特質的普遍存在。」
筆者讀過格麗克的一首題為《辛勞》的詩。本着「洋為中用」和「去粗取精」的精神，節譯了其中的大部分。詩云：
整個冬季的休眠，/ 一番打扮，/ 鏡中的他又成為一個嶄新的男人。/ 此時大地如同正在期盼他的戀人。/ 懷着巨大的希望，他們緊緊相擁。/ 他必須整日工作，才能證明自己是大地的親人。/ 烈日當空，他又累又渴，/ 可他不能有絲毫的放鬆，不然一切都會化作泡影。/ 汗水流遍他的全身，/ 彷彿這就是他唯一的生命。/ 他拚命幹活，如同老牛的喘息，/ 如同機器的轟鳴。/ 這才是他和大地親人牢不可破的一種戀情。
詩人巧妙地將人和大地比喻為一種戀人般的關係。人只有懷着對大地的無比熱愛，通過頑強拚搏、日以繼夜的辛勤勞動，才能和大地保持一種融洽、和睦的聯繫，才能獲得大地的無私回報。深而究之，其實格麗克詩中的「大地」亦可理解為一個人的祖國。如果你是一名中國人，你就應該深深地熱愛中國，並為中國作出自己應該作出的貢獻。就像袁隆平那樣，即便到了九十歲的高齡，仍然不辭辛勞地工作在田間地頭，為提高雜交水稻的單位面積產量而昕夕拚搏。就像鍾南山那樣，儘管年逾八旬，仍然堅守在抗擊新冠疫情的最前線，救死扶傷，分秒必爭，以期讓更多的患者能夠盡快康復。「大地」同樣可以理解為一個人的身份或職業。比如你是一名剛剛入學的大學生，那你就應該熱愛自己的學校，熱愛自己的專業，努力擺脫中學時代那種老師手把手的教學方法的影響，完全採取自主式學習的手段，與老師配合，積極主動、刻苦勤奮地學習，這樣你才能學到知識，方能將知識轉換成能力。正所謂：知識形成智慧，能力開創未來是也。比如你是一名國家工作人員，那你就應該全心全意地為國家服務，為人民服務，克己奉公，不謀私利。危難時刻，首先想到的是國家的福祉，人民的利益。正所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是也。格麗克於1989年1月作過一次年度演講，演講的主題是「詩人之教育」。她講了這樣一句話：「重要的是讓詩適得其所，讓人難忘。」今讀她寫的這首詩，的確能起到鼓舞人心的作用，能使人百吟而不厭，進而亦能讓人牢記心間而不忘。■文：郭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