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彥 火
米開朗琪羅是在「不斷興奮中過生活,他的過分的力量使他感到痛苦。這痛苦逼迫他行動,不息地行動,一小時也不得休息。」(羅曼.羅蘭,下同)
在他的藝術生涯中,他活像一匹野馬,從未停息,似乎沒有什麼不可克服的難題、不可逾越的險阻。
他自己寫道:「我為了工作而筋疲力盡,從沒有一個人像我這樣地工作過,我除了夜以繼日地工作之外,什麼都不想。」他敢於挑戰極限和突破極限。
1505年3月,教皇尤利烏斯二世親自召喚米開朗琪羅到羅馬見他。
尤利烏斯二世要米開朗琪羅為他建造一個陵墓,可以媲美古羅馬城。米開朗琪羅一口答應下來,他根本沒有考慮這一曠古工程需要耗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和時日,他「為這個思念激動得厲害」。
為了一種英雄主義的衝動,他懷着巴比倫式的計劃,他向教皇描繪了一個宏偉的藍圖:一座聳偉像大山般的建築,「在它的上面矗立着四十餘座碩大無朋的雕像」。
教皇聽罷為之心花怒放,立即派他到卡拉雷去採集必須的大塊白石。他為此在山中足足住了8個月。
「一天他騎馬在山中閒逛,他看見一座威臨全景的山頭:他突然想把它整個地雕起來,成為一個巨大無比的石像,使海中遠處的航海家們也能望到......如果他有時間,如果人家答應他,他定會那麼做。」
此時此刻,米開朗琪羅胸中風雷激盪,豪氣干雲。
1505年12月,當他帶着採集到的大塊白石返到羅馬,教皇欣喜歡狂,甚至在梵蒂岡及米開朗琪羅寓所之間建造一道浮橋,以便於米開朗琪羅可以隨時去覲見他。
當米開朗琪羅沒日沒夜投入建造陵墓的偉大工程時,教皇因聽信與米開朗琪羅敵對陣營的另一位建築家布拉曼特的勸告:生前建陵墓是不祥的,從而改變了主意。
這使他之前做的大量工作和巨大辛勞付之東流,他也因此而在教皇那邊失寵。他數度要求見教皇也被驅逐。這對米開朗琪羅是致命的打擊! (讀《巨人三傳.米開朗琪羅》札記,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