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建峰
聽過這樣的江湖傳說:一名學生在校內打架,訓導主任要求面見他的家長。翌日,家長出現,還帶同一個律師。
呂大樂有一本名為《誰說家長一定是好人》,真的叫每一個訓導老師共鳴。今天,真的不是上一個世紀七十年代,而社會的價值真的很多元,家長的想法可以很獨特,特別是有學歷有財力的家長。最可怕的是,愈來愈多家長的主調是:「我說我的寶貝一定是好人。」明明是你的兒子打人,你就反過來盤問被打的學生:「我個仔無理由無端端打你的,你講過什麼?你話我個仔矮仔!老師,咁侮辱性的說法,你先記佢大過啦!我個仔都係自衛,係.自.衛!」
更多的是慈母多敗兒。女兒起不了床,就讓她不上學,向老師說她病了,因為避免她遲到六次記缺點;兒子不交功課,就投訴學校功課太多;旅行團早一天兩天可以便宜一點,而學校又不允許學生因旅行而請假,就叫兒女「詐病」,可以「成團」。老實說,這樣「以身作則」,老師教育十萬次要誠實也是徒勞。
另一個極端就是教育手段太激烈了。一位老朋友在飯聚時談自己的家長日奇聞:面見家長時,一談到學生所犯的錯,家長二話不說,即場「身教」——打仔是也。老師還要當和事佬,請家長不要這麼「投入」。
以上的家長,暫時不是主流,但是社會上的價值觀確實不再一致,老師如何一一化解不同的家長期望與做法,是一個相當頭痛的課題,也因此可以想像,為什麼今天的老師,總是忙忙忙,而學生的成績仍然「紋風不動」。因為,太多事情要理了,學習,不再是第一優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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