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狄嘉
美國西岸盛產農作物,八十年代首次遊覽三藩市,就被市場上琳琅滿目、各形各色的新鮮水果驚呆了,除了荔枝,所有我叫得出名字的生果都有,加上我不認識的……鮮甜多汁,價錢便宜,羨煞不少外來人,新大陸真個是得天獨厚。
早前舊地重遊,剛好是水果當造時節,連超級市場也以各式鮮果作為主打貨品,店內的水果專賣櫃位,精心設計,柔和燈光配合下嬌艷欲滴,引得食慾大開。特別矚目的是,各式水果皆是「大號」,比慣常在香港市場所見大了至少三分一,像是日本溫室培植出來的品種。
我喜歡櫻桃、蜜桃、香蕉,急不及待全部買了嘗新,仔細品味之下,甜分、汁液依然可人,唯一缺憾是果味,沒有從前撲鼻而來的果香,櫻桃如是,蜜桃、香蕉也如是。和一眾當地老友珍妮等說起我的感受,她們說美食家早已歸咎農耕太科學化,近年美國生果不錯是在產量和水果的外貌上大有改良,可是,犧牲了香味,吃起來不及從前濃郁。所以,講究的消費者改為選擇「有機」產品。
香港市場也有「有機」農作,水果、蔬菜都有,價錢略貴,我以為是綠色環保人士維護自然,與農作的味質無甚關係。
美國友人說,近年的生物基因改造技術,大大改變了農作的自然規律,各種水果的混合品種,例如桃駁李、蘋果芒、橙柚,層出不窮,產量多、價錢平,以往屬於高檔果品的櫻桃,也可增加產量,但是,香味大減。
今後,在美國選吃生果,不必選大粒,體積小的,多半是「有機」產品,未經改造,原汁原味,仿效古人孔融讓梨美德,除笨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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