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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略薩而言,落選總統正讓他回歸文學創作。
2010年諾貝爾文學獎頒發給了現已定居西班牙的秘魯裔作家略薩,全球文化界相信不會有太多的異議。由於略薩1959年起曾在巴黎生活了七年,當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翻譯、Berlitz學校的西班牙語老師和l'Agence France-Presse 的記者,期間還出版了四本著作,歐洲,尤其是法國的讀者對略薩可謂並不陌生——何況,在政治上相當活躍的他還一度跟古巴的卡斯特羅很親近,又在1990年角逐過秘魯的總統一職。當然,以上都是作家的周邊資訊,談到文學獎,最應該關注的,始終還是作品。那麼,我們或許應該要問:「為甚麼是略薩?為甚麼又是拉丁美洲作家?」
誠然,略薩的作品早在1994年獲頒全球西班牙語文學的最高殊榮—塞萬提斯獎時已得到肯定,然而,在原著語言之外要獲得各國文學界認同,就要涉及到更多複雜的元素,其中之一,就是文藝傳播和介紹的工作。
對歐洲讀者而言,拉美文學一直都不像亞洲文學那樣遙遠陌生,這首先要歸功於拉美的書寫語言都是西班牙語或葡萄牙語,其次,更重要的是文化界有識之士的不輟譯介。在歐洲,最早將日後一批蜚聲國際的拉美作家介紹到歐洲西葡以外地區的先鋒,相信就是法國的蓋華(Roger Caillois),早在四十年代,還未成為法蘭西學院院士的蓋華在法國組織了一個稱為「南十字」(La Croix du Sud) 的系列,專門向讀者介紹拉美作家,更翻譯了博爾赫斯 (Jorge Luis Borges) 的短篇故事,阿斯圖里亞斯 (Asturias) 的作品和聶魯達 (Neruda) 的詩。到六十年代,雜誌《星球》(La Planete) 就已經奠定了博爾赫斯和馬奎斯 (Gracais Marquez) 一眾南美魔幻寫實主義作家的地位了。至此,拉美文學就成為了歐洲文學所未曾忽視的新勢力,所以,跟67歲獲頒文學獎的聶魯達相比,現年73歲的略薩獲獎,無論從資歷和對文學的貢獻來說,也算是實至名歸。
1998年當薩拉馬戈為葡萄牙作家在諾貝爾文學獎名單上完成了「零的突破」時,他在訪問中特別提到,要不是歐洲當時出現了對佩索阿 (Fernando Pessoa) 的研究熱潮,他也不一定會獲獎,可見獲獎,還真的不能單憑個人的努力。 ■文:唐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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