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衾島見證了康復者親情凋落的炎涼,也見證了康復者之間生死相依的深情。有1,000多個麻風病人長眠於大衾島,終身未能離開。譚亞德回憶,1976年和他一起從泗安醫院遷往大衾島的有50個,如今僅剩4人,以後不能回去祭拜,成為他的一大遺憾。
墓前依依別亡友
1月9日,向孤島揮別的日子來臨。孫添洪7點多就起床,趕在啟程前為亡友謝維德再掃一次墓,在距離8點半撤離之前,他兩次依依不捨到墳頭道別。謝維德是孤兒,孫添洪深知此別之後,或許墓前再也無人。「他活著的時候,都是他照顧我,我對不住他啊!」老人說著就眼角泛出淚花,「遷移之後生活條件好,如果他也在,就更好了。」
9日下午4點,陸海兼程300多公里之後,康復者終於抵達泗安醫院。剛在嶄新的宿舍內坐下,黃美齊就給同屋的李織娣餵桔子;當李織娣輕微咳嗽,黃美齊立刻輕輕拍著她的背。李織娣一言未發,剛想躺下,黃美齊立刻為她脫鞋、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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