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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an Quan 關麗珍
自今年年初上任後的第4個月，美國加州第四大城市奧克蘭市的華裔女市長關麗珍（Jean Quan)，就迫不及待的率領著12名成員組成的商貿團到訪中國。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內，他們分別與北京、深圳和香港3座城市的地方官員以及企業界代表見面，討論奧克蘭直航中國的可行性、港口間增加的貿易往來以及隨著旅遊、度假、留學等而來的地產投資等等。如果不久的未來，奧克蘭與中國的合作能順利展開，關麗珍將可以實現她在就職典禮上所立下的目標之一：提高本地的就業率。這對失業率一直居高不下的加州來說，無疑將會是一針強心劑。
2周前，記者在香港見到了這位61歲躊躇滿志的市長。
第四代移民的責任
祖籍香港的關麗珍是奧克蘭市158年來第一位女性華裔市長，也是第一位擔任美國主要城市市長一職的亞裔女性。她的競選對手曾形容她的成功當選，是「領導了一次盛大的草根競選。」這和她長期致力於社區教育服務、爭取亞裔等少數族裔的公民權益的背景有關：她當年獲得加州大學伯克萊分校的獎學金入學，就對中國移民史深感興趣，並於在校期間發起針對歧視包括華裔、黑人、拉丁美裔等少數族裔的學生民權運動，組織開辦少數族裔文化研究的課程等等。「現在學校裡已經開設有相關的民族學研究課程了。」
「奧克蘭的華人社區不算特別大，但也足夠影響選舉，」關麗珍說，「這次的當選，也說明華裔的參政力量正在加強。」
關麗珍是第四代華人移民，卻是家族中第一個在美國出生的小孩。她的祖父輩是在美國實施排華法案前的1870年左右來到舊金山的山灣區，她的父親則在二次大戰中徵召入伍，卻在她只有5歲的時候因病去世。母親則是以隨軍家屬身份從老家被接到美國，獨自撐起整個家庭，「母親不會講英文，也不會講普通話，只說粵語。」關麗珍也會說一些粵語，頓時拉近了和到場記者的距離。
她的背景和經歷，令她對推動中美關係有足夠的自信，「這並不僅僅是因為我的亞裔形象，」她說，「亞洲的經濟發展模式和美國的非常不同，前者更講求建構良好的人脈關係，這一點我很受惠於我的華人家庭。我也非常明白如今的中國是如何從文革後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這其中的不易，也讓我當時對回歸後的香港命運不像很多美國政客那樣擔心。相反，我會覺得香港的自由活力會影響內地。」
奧巴馬總統簽名
她最津津樂道的是當選市長後，受到美國總統奧巴馬的邀請去白宮出席晚宴。那晚出席的還有其他傑出的華裔嘉賓如服裝設計師Vera Wong、音樂家馬友友等。「奧巴馬在我的名片上簽名，但我還請求他幫我找胡錦濤主席簽名，他開玩笑說我原來這麼愛出風頭。不過，後來他竟然真的為我做了！」晚宴上有不少其他中小城市的市長特地找到她，想尋求一些吸引中國公司到他們城市投資的建議，「我也一直在構思籌劃一次市長們之間的經貿論壇。不過，看到有這麼強烈的和中國合作的意願，是一件很感動的事情。」
關麗珍第一次回中國是在上世紀70年代，「那時深圳還是一個小漁村。」後來她於公於私有了更多的機會去了中國其他的城市，巨大的變化令她震撼，「經濟發展就不必說了，比起以前，中國人也有了更多的民主和自由。不過，北京一些老城區的破壞還是會令人有點傷感。」
她在採訪中表達的最多的是，能夠為中美的深度交流做點事情，將是她的榮耀。 ■文、攝：梁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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