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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年羅旭在雲南美術館舉辦首次個展。
土著巢在這地上活下來是個奇跡,當年土地呈酸性種甚麼死甚麼,羅旭還是往死裡種往死裡做,現在裡面都長水稻和蘆葦了。他將不鏽鋼蝌蚪雕塑往草叢裡放,生命的活力瞬間爆發,聖潔的壓住了荒蠻的土地,把一切虛無都淨化成香氣。巢裡合唱團成百上千的在洞裡相互對視,和無數個皮薄肉厚被蒸得八面玲瓏的小籠包差不多,讓人一口咬下去香氣四溢,淚水感動得從眼角滑出來。它們接受了神秘、譁眾取寵、詩意的誇獎以後,拉長了臉上自私的德行,打個呵欠,更大的樂趣是望著門外的大腿雕塑喊「一二,一二,左右左」。油畫的線條像乳腺般延伸,有助於創作題材原型的進出,光焰四射,任憑羅旭媚眼打量。
當藝術家視作品如掌上明珠時,羅旭只要是不滿意的創作,他就下手全部毀掉。面對土著巢,相比迎面而過的陌生人,房奴的命,一輩子的園子都不會有羅旭的大,還要貸款30年還到老,只為三室一廳就把自己終身囚禁,羅旭是幸福的。
這麼多年來羅旭和朋友們吃吃喝喝、打理土著巢的大大小小、養花種樹、做作品都是開支,賣作品的錢都花在這裡,就算金山銀山也挖成個窮山。羅旭做展覽,換點買米錢,還不是為了生活。名氣是有代價的,在好友幫助下,土著巢曾在城建中幸運的保留下來,吉人自有天相,高速公路繞道而建,據說最近城市建設又劃圈了,還能好像以前那般幸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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