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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把刀
出版:春天出版國際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06年6月15日
定價:新台幣260元
為了不要被罵為幼稚,也許要稍稍認真一點了。但無論如何,《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的小說與電影獲得比較大的共鳴或讚賞,至少證明一點,就是自傳式、自剖式的寫作(尤其是「出賣」自己珍貴的青春),簡直是無往而不利,只要文筆夠好,感情誠摯,更是輕易教人掩卷長嘆了。
不錯,大家都知道台灣人氣作家九把刀,就是柯景騰。小說從二年級開始,經過聯考、高中的生活、大學甄試、大學的生活直到成年人工作的生涯,我們看到一個個活生生的少年人,漸漸成長,留在背後的記憶,成為青春美好的一頁,存在腦海裡,也在書裡。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有幾個小片段很討人喜愛。第一個是柯景騰與他的初戀李小華,錯過對方,是小說一而再出現的情節。柯景騰沒有向李小華告白,也沒有牽住她的手,作者多年後回想起來,除了浪漫,「心中會有一股激動,旋又復歸惆悵」,當中的感覺瀰漫於整部小說。另外,小說要營造的感情關係,就是喜歡,沒有雙方完全的確認,但大家都知道,感覺到,換句話說,就是近年風靡多國的──純純的情愛,感動的情愛,帶有壓抑的情愛,沒有情慾的情愛。
這樣的感情好像很美好,好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但終歸沒有也不需要很大的承諾和責任。正如小說中,921大地震發生時,柯景騰急忙打電話找他喜歡了八年的沈佳儀,她對他說:「常常聽到別人說,戀愛最美的部分就是曖昧的時候,等到真正在一起,很多感覺就會消失不見了。當時我想,你不想聽到答案,乾脆就讓你再追我久一點,不然你一旦追到我之後就變懶了,那我不是很虧嗎?所以就忍住,不告訴你答案了。」這一段話,幾乎定義了小說中所發生的大部分的情節,難怪電影版(和我)要全文照錄,一字不漏。
從《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我們知道九把刀筆名的來源(大學時的綽號,因為一首他自己寫的無厘頭的歌──不錯,歌曲是重要,只要有歌曲就能寄懷,也可以抒發情懷,所以不論小說版與電影版,都需要音樂或歌曲),而最終一如我們所知,柯景騰成為了小說作家九把刀,如此就像許多青春成長小說一樣,主人翁從少年步入社會,一步步找到人生的方向和自己的職志。
九把刀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裡,除了搬上一己的情感和經歷(「很多的自我填補其中」「好看的真實紀錄」),也說到小說書寫的意義(「連結」的慾望)和方法,甚麼方法呢?九把刀老實地翻出了自己的底牌──「我習慣仗著對故事結局的洞悉力,往前推演出一個具有張力的結局,所須具備的種種元素,乃至故事環節的節奏鋪排……例如誰需要說什麼話作伏筆、誰做的哪些事會影響到主角的決定等等。」
果然,自剖式的寫作也需要技巧與方法的,而這部小說,大概就是由九把刀喜歡了八年的沈佳儀的婚禮,回溯到他自己的感情世界,沈佳儀和別人結婚,完美地封存了這一份單純的情愛、無瑕的喜歡。沒有比這個更好而且更合理的結果了。至於在另一個平行時空下,柯景騰與沈佳儀美滿地在一起,那是太圓滿了,就讓它發生吧,但確實沒有人能夠抓得住絕對的美好和幸福。 ■文:鄭政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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