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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免死金牌」無用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2-01-19]     我要評論

韋基舜

 「黑旋風」李逵打死殷天錫,「小旋風」柴進只得叫苦。柴大官人知道殷天錫乃州知府高廉妻舅,高廉自是不會罷休。柴、李二人在後堂商議後,柴進著李逵先行返回梁山泊山寨,自己留在柴皇城家中應付州知府高廉。

 柴大官人這麼有恃無恐,乃認為自己持有前朝的《丹書鐵卷》,有若「免死金牌」,官府也不能問罪柴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然而,州知府高廉乃高太尉(高俅)的狐群狗黨,朋比為奸,隻手遮天,目無法紀,又怎會把《丹書鐵卷》看在眼內。柴進則自幼生活在貴族圈子,養尊處優,只有別人奉承他,不知江湖險詐,不知甚麼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

 且說李逵離去後不多時,只見二百多人,各執刀棒,團團圍住柴皇城家,呼喝捉人。

 柴進出視,自願隨眾人往州知府衙門理論。可是,這些平素狐假虎威,橫行霸道的高廉手下,不由分說,綁了柴大官人,押往州知府衙門。

 州知府高廉聽得妻舅殷天錫被打死,正咬牙切齒,看見捉了柴進,遂喝問何以打死殷天錫?

 柴進首先表示是後周柴世宗嫡派子孫,有前朝的《丹書鐵卷》,因為殷天錫要霸佔柴皇城之園宅,並把柴皇城打傷,柴皇城因之傷重去世。柴府正在治喪舉殯,殷天錫率眾前來毆打霸屋,才導致莊客「李大」護主,失手打死殷天錫。

 柴進把李逵呼作「李大」,只因「黑旋風」李逵在官府名單中乃梁山泊強人,如果講出李逵的名字,會有麻煩,遂不直言黑鐵牛之名,而托作「李大」。

 高廉追問「李大」現在何處?柴進說是「心慌逃走了」。

 高廉斥柴進,既是莊客,如果沒有主人吩咐,又怎會出手打死人,所謂「心慌逃走了」,乃柴進故意放走,「你這廝,不打如何肯招」,遂命牢子用力打柴大官人。

 此時,柴進仍以為搬出《丹書鐵卷》,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但誓書在滄州未取到,高廉不買帳,把柴大官人打個皮開肉綻,鮮血迸流,並釘了二十五斤死囚枷,收入獄中。

 州知府高廉與殷夫人,一不做二不休,抄了柴皇城家,封佔了房屋圍院。

 且說李逵離開高唐州,返抵梁山泊山寨。「美髯公」朱仝看見李逵,不由得怒火中燒,持刀要劈黑鐵牛,李逵豈甘示弱,拔出雙斧,嚴陣以待。

 「托塔天王」晁蓋、「及時雨」宋江及眾頭領連忙勸住。宋江向朱仝解釋,李逵之所以殺小衙內,乃吳用為著逼朱仝上山入夥,斷其後路,才設計由李逵殺死小衙內,「今日既到山寨,便休記心,只顧同心協助,共興大義,休教外人恥笑」,並著李逵向朱仝賠個不是。

 初時,李逵不肯向朱仝賠不是,但經不起宋江的央求才答應,但卻說:「我不是怕你,為是哥哥逼我……。」  (細說水滸.二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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