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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人舉行「捍衛黃岩島主權」遊行。資料圖片
——現代中國＋全球化
近年，中國與菲律賓之間因為黃岩島事件，雙方領土爭端的矛盾被激化。要考察黃岩島事件對中菲關係可能造成的影響，需要全面具體地了解中菲關係的歷史發展及中菲政治、經濟和文化關係的全貌，並且研究中菲領土衝突特別是黃岩島事件的歷史由來。 ■葉淑蘭 華東師範大學政治學系講師
作者簡介 葉淑蘭 華東師範大學政治學系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中國政治與外交。出版英文學術專著《崛起中國的東亞地區政策：建構主義視角》和中文著作《北歐：這裡沒有窮人》。
積極推動戰略夥伴關係
菲律賓雖然是中國近鄰，但二戰後追隨美國政策，與台灣保持「官方的外交關係」，因此並沒有與新中國建交。
隨美傾華 與台「斷交」
上世紀70年代中期以來，隨著中國的逐漸強大，菲律賓開始考慮發展與中國的關係，並與中國開始外交接觸。前任美國總統尼克遜秘密訪華後，菲律賓加快與中國接觸的步伐，最終於1975年與台灣「斷交」，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代表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從而建立外交關係。
建立磋商機制
實現防務互訪
隨後，菲律賓大力發展與中國的全方位關係。特別是進入新世紀以來，中菲的政治、經貿、國防和教育文化交流事業均進入蓬勃發展階段。1991年，兩國外交部建立磋商機制。1996年，兩國開始著力於「建立面向21世紀的睦鄰互信合作關係」。2005年，這種關係進一步發展為「建立致力於和平與發展的戰略性合作關係」。
此外，兩國的防務互訪也得到加強。自2002年開始，中菲國防部長多次實現互訪。2004年，雙方開始建立「年度防務安全磋商機制」。這對於推動兩國政治與軍事互信起積極作用。
「銀彈」助菲繁榮 經貿勢頭良好
中菲建交後，經貿關係保持快速發展的勢頭。據統計，1974年至1984年，中國以低於國際市場20%的價格出售石油給菲律賓，幫助菲律賓克服石油危機帶來的困難。在此期間，中菲貿易額保持30%以上的年增長率。
中成菲第三大貿易夥伴
目前，中國已成為菲律賓的第三大貿易夥伴，菲律賓則是中國在東盟10國中的第六大貿易夥伴。
據統計，2010年，中菲雙邊貿易額達到277.46億美元，同比增長35.1%。截至2011年6月底，菲累計對華實際投資額為28.3億美元，而中國累計對菲非金融類直接投資額為2.51億美元，累計在菲簽訂承包工程合約額達79億美元。總體而言，與菲對華投資相比，中國對菲投資仍顯不足。
特派投資專員駐菲
今年3月，為促進中國企業對菲投資，中國商務部決定將派遣一名投資專員遠赴菲律賓投資署任職，菲律賓因此成為全球第一個擁有常駐中國投資專員的國家，這表明中國對中菲經貿關係的重視。
除貿易投資外，兩國還把合作關係擴展到農業、漁業領域。2003年3月，中方在菲律賓援建中菲農業技術中心。2004年，中菲簽署《漁業合作諒解備忘錄》。2007年1月，兩國農業部還簽署《關於擴大深化農漁業合作的協定備忘錄》。
官民文化交流頻繁
中菲文化交流源遠流長。早在1979年，中菲已簽訂文化交流協定；菲律賓成為東盟國家中最早與中國簽訂文化交流協定的國家。從此，雙方的官方與民間文化交流活動頻繁。目前，中菲文化交流已擴展到表演藝術、廣播電視、文學、教育、體育等領域。
重要節日辦紀念展
中國積極促進中菲各領域的文化交流，利用春節、國慶等節日，派出藝術團到菲律賓舉辦文化宣傳活動，如舉辦中菲傳統文化節、奧運圖片展、世博紀念展、中菲建交35周年紀念展和辛亥革命100周年紀念展等。
設孔子學院 促漢語教學
中國還在菲律賓建立3所孔子學院，並積極向菲律賓派出漢語教師，推動菲律賓漢語教學的發展，弘揚中華文化。根據國家漢辦統計，菲律賓是中國派出漢語教師第二多的國家，僅2011年，中國就向菲派出近500名漢語教師。
菲屢搞小動作 南海平添變數
在中菲關係蓬勃發展的同時，雙方也存在一些問題，其中最突出的是南海領土爭端問題。
菲律賓是東盟國家中最早提出南海問題主權的國家。早在1933年，菲律賓參議員提出菲律賓對南沙群島擁有主權。1956年，菲律賓人湯瑪斯．克洛馬組織「探險隊」到南沙群島活動，宣布該島是「自由地」，還發表《告世界宣言》，認為「發現和佔領」南沙群島的33個島礁、沙洲、沙灘、珊瑚礁和漁區。這些行動遭到中國的強烈抗議。總體而言，在這個時期，菲律賓對南沙群島並沒有實質性的佔領。
遣兵佔領 鄧老暫擱置
自上世紀70年代開始，菲律賓開始派兵佔領部分島礁。1980年，菲律賓佔領馬歡島、費信島、中業島、北子島、南鑰島、西月島、雙黃沙洲及司令礁在內的8個島嶼。1988年，菲律賓還在中業島召開所謂「卡拉延市」成立大會等。中國對此表示反對，但因當時中菲面臨共同反蘇的戰略需要，中國採取低調處理的態度。特別是在上世紀80年代以後，鄧小平提出「主權在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政策。因此，南海領土爭端並沒有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中菲關係。
據為己有 扣押華漁民
冷戰結束後，雙方共同反蘇的戰略基礎不復存在，中菲之間的領土爭端問題逐漸浮出水面。中國漁民在南海上的正常作業多次受到菲律賓軍隊的驅逐，並且發生扣押中國漁民等事件。1995年和1998年，菲律賓還兩度挑起美濟礁事件(南沙群島中的其中一個暗礁)。近年，中菲又引發關於黃岩島的領土爭端問題。2009年2月，菲國會正式通過《領海基線法》，將中國的黃岩島和南沙群島部分島礁劃為菲律賓領土。
小事化大 拉攏美介入
對於南海領土爭端，中方希望在雙邊框架的基礎上，與菲律賓單獨談判，逐步解決。中菲雙方也達成解決南海問題的行為準則，希望基於國際法的基礎上，利用和平方式解決南海領土爭端。但另一方面，菲律賓希望借助東盟等多邊框架，用集體施壓方式與中國展開談判，令中國處於不利地位。菲方還企圖把與中國的領土爭端國際化，與美國進行聯合軍演，爭取美國等西方國家的支持。這些舉動增加南海領土爭端的變數。
黃岩島主權歸誰？ 中菲各持理據
黃岩島四周為距水面0.5米到3米之間的環形礁盤，面積約為130平方公里，是南沙群島中唯一一個露出水面的島礁。從地質結構上看，它是中國大陸架的自然延伸；但地理位置而言，它距離菲律賓較近，約100海里。
1970年前 中國人先發現 菲長期無表態
黃岩島是中國的領土，其主要依據不但在於它處於中國大陸架的自然延伸上，還在於它為中國人所最早發現。早在1279年，中國天文學家郭守敬已在黃岩島上進行「四海測驗」。
但是，菲律賓在很長的一段歷史時期一直沒有將黃岩島劃入或宣布為其領土。1898年的《巴黎協議》、1900年的《華盛頓協議》及1930年的《英美條約》均沒有把黃岩島劃歸在其領土範圍內。1935年菲律賓《憲法》及1961年菲律賓《領海基線法》也沒有把黃岩島包括在其國界線內。
1980年至今 菲突修憲列「領土」
1980年後，菲律賓將黃岩島劃在其200海里專屬經濟區內，但並未提出主權要求。1994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實施，並宣布「200海里專屬經濟區」的規定。菲律賓藉此宣稱對黃岩島擁有海洋管轄權，後來又宣稱對黃岩島擁有主權。1999年6月，菲律賓教育部在新版地圖中將黃岩島、連同整個南沙群島列入版圖。同年8月，菲律賓把「南沙群島是菲律賓領土」列為修憲內容。
上世紀90年代以來，菲律賓多次在黃岩島上派出軍艦和軍用飛機，並侵犯中國漁民在該水域的正常作業。這對中菲關係的健康發展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
｜結｜語｜ 菲律賓是中國的近鄰，兩國的經貿文化交流關係日益加深，相互依賴程度也不斷得以加強。中菲存在廣泛的共同利益，應繼續加強雙方的經濟合作，推動文化交流，促進民間互信。雙方應在東亞地區合作的框架內，超越領土問題的分歧，以冷靜、克制的態度控制衝突事態的發展，不讓黃岩島事件影響中菲關係全面健康發展的大局。中菲應共同努力，創新思維，共同開闢出一條解決南沙問題的新道路。
想一想：
1. 根據上文，描述中菲的建交歷程。
2. 根據上文，解釋中菲經貿關係的發展勢頭。
3. 參考上文並就你所知，分析中菲為何出現南海領土爭端。
4. 你在何等程度上認同「領土爭端會對中菲經貿關係造成負面影響」這個說法？解釋你的觀點。
5. 你認為中菲應如何解決南海領土衝突？試舉3例並加以說明。 ■香港文匯報記者 吳欣欣
延伸閱讀：
1.《中菲的黃岩島對峙》，BBC中文網，2012-05-07 http://www.bbc.co.uk/zhongwen/trad/focus_on_china/2012/05/120514_cr_southchinasea.shtml
2. 《黃岩島概況》，國際在線網(來源：《環球時報》) http://gb.cri.cn/27824/2012/04/28/147s3662846.htm
3. 《中菲文化交流概況》，中菲友好網(來源：中國網) http://cn-ph.china.org.cn/2012-02/17/content_4818243.htm
■香港文匯報記者 吳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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