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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問題﹗」
「老師沒有問題。」
「老師，上洗手間﹗」
「老師不用上洗手間。」
不知以上的對話，有沒有曾經出現在你們的課堂之中？其實，在這短短的師生對話中，已展開了一次語法練習。大部分學生聽到這樣的回應後，也會馬上知道重點所在，立即更正自己的話語：
「老師，我有問題﹗」
「老師，我要上洗手間﹗」
「老師，有問題﹗」／「老師，上洗手間﹗」雖然並沒有明示誰有問題、誰上洗手間，但我們都知道有問題發問、需要上洗手間的人，不是老師而是學生。我們能夠正確理解對話中沒有顯示的信息，是因為對話環境中只有說話者與受話者二人，而這個語言環境補充了相關內容，讓我們清楚知道要補上的信息成分，一定是說話者「我（學生）」，而非受話者「老師」。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們說話的時候，很多時會省略可藉由語言環境補充的內容部分，同時無礙信息的表達。既然語言環境已補上省略的信息，為何老師仍會有這樣的回應？這當然不是老師不明白學生的話語，而是老師有意理解為另一種意思，與同學開一個小玩笑，同時也告知同學一個信息：當句子的成分不明確的時候，是有機會被理解成另一種意思。
歧義句雙重意思 易生誤解
上述的例子，雖然是刻意被理解為另一種意思，但其實在現實社會中，我們常常可以看見一些具雙重意思的句子，這些句子，我們稱之為「歧義句」。如「他喜歡我喜歡笑」此句中，喜歡笑的可以理解成是「我」，也可以理解成是「他」，若我們細心分析，便可發現二者所表達的意義並不相同：
1. 他喜歡我，本身也是一個喜歡笑的人。（雙賓語句）
2. 我喜歡笑，是他喜歡我的原因。（兼語句）
歧義句因為本身具有兩重意思，容易令受話者未能理解說話者的原意，而誤以為另一重意思方是真正的信息。歧義句不但未能有效傳遞信息，甚至有機會引起不必要的糾紛。以「大明借小明一百元」為例，到底誰是債主，誰是負債人？如果這是借貸單據上的文句，他朝有財務糾紛的時候，不知持平人能否判斷正確呢？由此可見，我們要消除歧義，才可有效溝通。那麼，你們會怎樣更正句子才說得清楚，看得明白呢？ ■香港浸會大學國際學院講師 林嘉穎
Email：cie@hkbu.edu.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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