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現代主義」,postmodernism,究竟是甚麼呢?這兒先介紹一句很有型的話:That postmodernism is definable is truism(「後現代主義」無法定義,這已是老生常談)。但既然「後現代主義」無法定義,那我們應如何解說它呢?通常是透過解釋它「不是」甚麼和「反對」甚麼。那麼,postmodernism不是甚麼又反對甚麼呢?
反對啟蒙運動的自信
先說廣義一點,即不限於哲學:「後現代主義」可說是反對和揚棄啟蒙運動(Enlightenment)的自信。那麼啟蒙運動的自信在哪兒呢?是the achievement objective human knowledge through reliance upon reason in pursuit of foundationalism, essentialism, and realism,即「透過依賴理性,追尋基礎論、本質論、實在論,從而達致客觀的人類知識」。
有否給上述三個-ism(論、主義)嚇怕了呢?但明白了它們,便不難大致了解何謂「後現代」:
1. foundationalism,基礎論,也叫基礎主義,指的是知識有一個簡潔的根基,然後其他較複雜的便從這個根基建立起來;
2. essentialism,本質論、本質主義,大致指相同名稱的東西都有一樣相同的本質,例如若把世上千萬種叫「遊戲」的東西找來,應當可發現它們一定全都有一個或多個共通之處;
3. realism,實在論、實在主義,指客觀世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是獨立於人類等觀察者而存在的,而不受我們的主觀感受所影響。
這三點,是理性與啟蒙運動的重要基石,也是現代科學的重要基石,但後現代主義卻要否定它們。
質疑是後現代主義一大特徵
收窄到哲學的範圍,postmodernism則會express grave doubt about the possibility of universal objective truth, reject artificially sharp dichotomies, and delight in the inherent irony and particularity of language and life,即「十分懷疑普遍客觀真理是否可能,反對人為的鮮明二分法,並享受語言與生命本身的奇異可笑和獨特個性」。第一點,即質疑universal objective truth(普遍客觀真理),可說是postmodernism的一大特徵。最後,若要用簡單一句話來解釋postmodernism的話,它可說是largely a reaction to scientific or objective efforts to explain reality(主要是反擊以科學或客觀的態度去解釋現實世界)。至於後現代究竟「是」甚麼,便唯有靠我們細讀不同postmodernists(後現代主義者)的作品去體會了。 ■余 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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