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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勇先
香港的電視劇，雖然不斷重複舊橋段，但不知看官有否發現，近年有一類劇集甚少被「翻炒」？那就是武俠劇。在沒有新劇可看下，重看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楚留香之蝙蝠傳奇》，難免有舊日無限好的感慨。翁美玲的俏麗、苗僑偉的靚仔自信、任達華的氣宇軒昂、惠天賜是的英氣冷傲......更重要是，昔日的武俠劇，原來是打真功夫的。
劇集改編自古龍的同名小說《楚留香之蝙蝠傳奇》，是中國古裝版的「占士邦007」crossover「福爾摩斯」。楚留香的瀟灑、冷靜機智、武功了得、女伴成群，與占士邦可謂如出一轍。上世紀七十年代鄭少秋版的楚留香固然是上一代人的集體回憶，但八十年代苗僑偉飾演的楚留香亦同樣風流倜儻，而「香女郎」更有風靡當年萬千少男的翁美玲，以及一些不太知名但相貌娟好的女藝員，所以選角上的可觀性，絕不比舊作遜色。至於在劇情方面，則由一樁接一樁的疑案層層推進，最後是與身份撲朔迷離的蝙蝠公子（任達華飾）的終極對決，頗有偵探懸疑的戲味。
上世紀八十年代可算是武俠劇的盛世，除了《楚留香》外，「金庸系列」的武俠電視劇更膾炙人口。然而舊日的劇集真的完美無瑕嗎？當然不是！事實上，老一輩的觀眾都知道，以往大家是不需要找「穿幫位」的，皆因當時的製作粗糙得一睇就知假，例如在一塊假得可以的發泡膠大石上插上幾條楊柳，於背景畫上山勢和太陽，便當成練武的勝地--後山。
雖然道具和場景好假，但仍教觀眾看得津津有味，皆因武俠劇最重要的元素不是華麗的背景，而是最基本的武打場面。哪怕苗僑偉飾演的楚留香和蝙蝠公子任達華的終極對決，並不如甄子丹李連杰之流、能耍出飛快的招式和矯若游龍的身手，但當年的武俠劇並不吝嗇拍攝這些武打場面。那些年沒有電腦特技，亦沒有拚命搖晃鏡頭營造目眩的激烈感，而是角色之間耍起拳腳功夫的對招畫面。就算動作不算行雲流水，但配上劍風和掌風的聲效，亦算炮製出實在感十足的武鬥場面。
不知是記性差，是後來者如過眼雲煙、不留記憶，還是電視台真的早已停拍武俠片，近十年八載，我幾乎數不出一套深刻的武俠劇集；即使偶有出現，拍攝時亦多以鏡頭特效或電腦特技帶過，代替真正的招式對拆和細緻的動作設計。這究竟是拍攝技巧的進步，還是純粹渾水摸魚得過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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