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我是潮州人,但第一語言是廣州話,第二語言是普通話,第三語言才是潮州話。
為什麼?因為我自小住在香港,後來又到粵北和廣州升讀大學,在外地的時間比在家鄉的長。大學畢業後的工作崗位就在香港,接觸的表達的都是說廣州話。
況且我成家也在香港,老伴是廣東中山人,兒女子孫都說廣州話,所以廣東話成為我的第一語言。
至於普通話,在戰時的中山大學,來了不少湖南和江西的學生,彼此交流都用普通話。近四十年,前往北京參加全國人大會議,參加籌備香港特區的預備委員會和籌備委員會,回歸以後的基本法委員會,而且多次到各地視察,在擔任領隊或團長時,都要多次發言和致詞,所以訓練能講較為流利的普通話。
講潮州話,機會很少。我的兄弟姊妹,伴侶大多不是潮州人,而且他們大多住在廣州,日常講的也是廣州話,只有到了探望年逾九十的大哥和二哥,才會和他們講點潮州話。
有時參加香港的潮州社團活動,大家是「自己人」,講上幾句潮州話,表示親切,特別是對老一輩的潮州社團元老。其實,許多活躍在社會上的政商界的潮籍人士,有的也不大會講潮州話,或者是講得不大順暢,一般交談也以廣州話較多。
至於英語,我在大學時讀的是化學工程,用的課本和參考書都是英文的,教授上課,卻要中英文夾雜。考試的題目和實驗報告,也都以英文為主,但那是專業英語和書面英語,加上並沒有外籍教授,因而口語訓練不多。中學在英文書院畢業的,口語運用便比我們中文中學畢業的流利。
有一次在匈牙利旅遊時,乘遊艇碰到一位日本遊客,我用英語與他交談。同伴中說為什麼你的英語變得流利了。我說,因為他的英語比我的更蹩腳,所以我才會放膽和他交談。可見使用英語口語,也與膽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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