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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理與同學去年暑假到河南省開封市城郊10餘個村莊調查,走訪農戶、企業、政府,派發問卷,了解實情。范理供圖
做土地流轉調查的想法在去年3月萌生,當時我正在做相關的研究,查找到了很多論文,產生了很多想法,卻始終覺着不夠真切,便策劃去實地了解情況。這個構思得到幾位同學的支持,各人一拍即合,決定暑假在河南省開封市城郊選擇十餘個村莊進行調查,走訪農戶、企業、政府,派發問卷,了解實情。
起初大家對這次「行動」心裡都沒有底,畢竟對農村了解甚少,即使有人經常回農村探親,也只是知其皮毛。為了確保能做出點成績,我們從6月份便忙碌起來。團隊成員來自不同專業,經濟學、金融學、會計學、法學等,各人從各自的角度出發搜集資料。各項準備工作尚算順利,文獻、調查問卷、行程等各種書面資料紛紛出爐,資金上得到伍宜孫書院寰宇學術資助計劃支持,隊衣、橫幅、藥品、食物等均準備就緒。
真正的問題在於調查,第一天我們便遇到了大問題:沒有人真正做過實地調查!那麼,問卷該怎麼問?怎樣才能問出真實情況?當天進度相當緩慢,跑遍整個村子,只問到5戶村民。不過,我們意外地發現了一家農場,並成功找到負責人魯先生--這就是實地調查的趣味所在,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現什麼新東西--當晚我們決定花更多的時間去觀察類似的農場,並通過魯先生和其他關係,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又陸續聯繫到了4戶農場,其中一戶農場佔地逾萬畝,面積橫跨兩個行政村,極具規模。
農企調查 揭深層次挑戰
結果證明,當時的選擇是明智的,因為現有土地流轉的調查極少提到農業企業(農場)這一農用土地市場中最大的需求者,而企業的經營問題從更深層次揭示了土地流轉所面臨的挑戰。
在調查的過程中,大家的採訪技巧也得到了提高。調查的第二天,隊員們一鼓作氣完成了5個村子的調查任務,收到問卷近40份,可謂滿載而歸。和陌生人交流的能力也迅速提升,由開始的害羞變成後來敢於直接與完全不認識的農場主人、官員、村委會委員、村鎮銀行經理聯繫,且每次訪談均表現從容。
學會思考學術與現實的關係
十天的調查,我們見識了一個圍繞着農業和土地演繹出來的世界,學會了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得不卑不亢,學會了從不同的角度分析問題,理清事物錯綜複雜的關係。調查的結果和我們之前的理論推測有着驚人的差距,令我們去思考學術和現實之間的關係。
也許的確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理論是對現實進行抽象的認知,但理論若脫離現實,便只能是空談。 ■香港中文大學伍宜孫書院 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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