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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內部設施齊全,圖為浴池。記者王欣欣 攝
為了將虎頭要塞建成可以獨立作戰半年而不被攻破的要塞,日軍投入了巨額的資金,整個工程持續了大約6年。日軍從遼寧、吉林、黑龍江三省及山東、安徽等地,以強徵偽滿報國隊、誘騙等手段,騙招勞工,抓捕「浮浪」(日本人對無業遊民和農民的稱呼),還有一部分勞工是戰俘,押上幾天不停的鐵製悶罐車運抵施工地點。為防洩密,每完成一處工程,日軍就將勞工秘密處決,注射毒藥、暗下槍殺、誘騙活埋、細菌實驗致死......屠殺手段極其殘忍。
「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各種傳染病蔓延,卻沒有醫治。吃的是玉米麵及橡子麵,即使是這樣還不讓他們吃飽,還經常遭受打罵。超強度的體力勞動,加上營養不良,使勞工大批死亡。有的勞工死亡之後直接被扔到荒野山林,屍體被野狼啃食,慘不忍睹。」虎頭要塞博物館講解員說。
從始建的那天起,整個要塞工程的施工始終都是在戒備森嚴的狀態下進行的。勞工倖存者孫同修老人17歲時從遼寧瀋陽被招到虎頭,他曾回憶,勞工200人一個工棚,每天凌晨3時就被「把頭」打起來出工。晚9點收工,來往少一個人也不行。洞下幾個人用一盞燈,出了洞口就把眼睛蒙住。可惜的是,已知的倖存者陸續離世,已很難再找到其他倖存者的下落。
「慶功宴」變血腥屠殺
倖存者余盛懷說,幹活的地方每天都能死三四個人。隔三差五還有幹不動活或生病的人被拉走,說是送回家,後來才知道,他們不是被殺掉就是被送到731細菌部隊做活體實驗了。
為防滲透出密情,施工進入尾聲時,日軍將這些勞工一批批殺掉。虎頭至今仍有幾座萬人坑,開荒的老百姓犁地時會挖出白骨。虎頭要塞生還的日本士兵岡崎哲夫在《日蘇虎頭決戰秘錄》中敘述:「昭和18年(1943年)某日,要塞施工完工,日軍舉行慶祝竣工的宴會,將俘虜勞工人員集中在猛虎谷的窪地裡,稱要用酒餚犒勞他們。進行到高潮時,一些人似乎察覺到不妙,驚恐地跳了起來想逃離窪地,重機槍隨即噴出火舌,宴會場頓時化作血腥的屠場,日軍守備隊隨後將窪地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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