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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袖乾坤:最冷酷的民族

2016-09-29

連盈慧

我們古人以送別為題材的詩句,多到不勝枚舉,就算不同年代環境,內容大同小異,無一不帶感情:送別的、遠行的、餞與不餞全都發乎情。李白遊涇縣桃花潭時,曾在船夫汪倫家中住宿,臨走時汪倫和村民集體唱荂m踏歌》攜手送行,鉔伈鶩悼O李白大受感動,詩中便寫下「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的不朽名句。

從李白就想起紀貫之。紀貫之是日本平安時代前期《古今和歌集》的選歌人,詩人與歌人不同層次,始終都是感性人物,照理所思所想不會相去太遠,可是這個紀貫之呢,離開土佐返京時,雖然情況跟李白一樣,一眾鄉人也滿腔熱情,唱歌舞蹈設宴為他餞別,誰知好好一個知識分子紀貫之,就是不通人情,自以為高人一等,吃喝過人家佳餚美酒,返京後不知領情之餘,還在他的《土佐日記》中冷嘲熱諷,譏笑為他餞行的村民,是一堆目不識丁、只知亂在一團嘻嘻哈哈沒有文化的鄉巴佬。

據研究日本歷史的專家說,這種在當時階級分明的大和民族已十分普遍,尤其在遊記文學中,都市人高高在上瞧不起鄉下人的心態,流傳至今都沒有改變,就連今天的東京人都看不起大阪人,那些「紀貫之派」,就是表面對人如何溫和,變臉功夫也快如閃電,這副德性他們的首相安倍晉三便已顯現無遺,跟中國領導人會面時好言好語承諾改善中日關係,以便發展有利於兩國人民和世界和平,可是轉瞬這小丑就搞他的軍國主義小動作了。

難怪當我們讚賞日本人民溫文守禮時,老居過日本的華裔朋友總是苦笑搖頭,說日本人對國家都天生愚忠,永遠牢顧國家體面,出外慎於行藏,天生奴性至死不渝,神風敢死隊就有國家要他死不敢不死的精神,落敗後棄如死狗也無怨,日本政府戰時不僅大舉侵略其他國家,對待自己軍人也殘忍,看過《二十四顆眼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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