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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學文科的......

2019-05-20

潘國森

筆者大學本科學的是工程,那時「工業工程」(Industrial Engineering)在香港算新事物,「一時衝動」就選上了。學科這個「按扭式」(Push Button Style)中譯很誤事!我們該是「產業工程」呀!原則上我們初級、次級、三級產業的管理都有涉獵。初級產業包括農業礦業那些;次級產業是製造業,也是一般人理解的工業;三級產業則是服務業。所以我們才是真真正正懂「工商管理」的一群,商學院主要訓練「商業行政」(Business Administration),說成是「工商管理」就有「商品標籤」含糊誤導之嫌了。說真的,我連採礦也學過,雖屬純「紙上點兵」,還沒有進過煉鋼廠。

我曾在一家工程公司當個小職員,大老闆和我的部門主管各自為政。有一回大老闆召我去訓話,劈頭第一句就是:「你們學文科的......」我當下來個「悶聲發大財」,不予澄清。大老闆錯把我當為文科生也不壞,這樣他對我的要求會寬鬆很多很多。

後來,我真的成為了「文科生」,並與工程學徹底「斷交」。現時「江湖上」很多朋友以為潘國森是搞語言學的,甚至將我當成是主力研究粵方言學。其實我介入社會相關辯難爭議,只是以一個資深「廣府話用家」的角度發言,我的正式學歷在英語語言學,算是專攻中英雙語翻譯。

近年有些昔日老同學拿了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來看今日世事,笑言不信我的「英文比中文好」,真是「秀才遇荍L,有理說不清」了。當然,若要自評,我會說我的中文「過得去」(廣府話是指「不過不失而還算不錯」),而英文則是「麻麻地」(普普通通而有點平庸)。不過「官方」的說法,我就只能說「英文勝過中文」,無他,這是英國政府確認我英文「好」,但是在大中華圈卻無官方機關、學術單位說我的中文「好」。

頻年以來,還間歇地有受過文學院的小朋友譏評:「你不是文學院的。」不過文學、歷史、哲學等等傳統被歸類為「文科」的學問,卻不是大學裡面文學院、社會科學院的師生能夠壟斷。「門戶廣大」,誰都可以參加討論、提出意見。

比如說「邏輯學」(Logic)吧,有些小朋友上過哲學系教的希臘「三段論」入門,就以為可以解通世上一切「理則」難題,然後就看不起任何不膜拜「三段論」的人。我們「早年」學理工科的,其實是從「數理邏輯」(Mathematical Logic)入門,遂能更貼近現實人生。不似個別死守初級「三段論」的小朋友那樣,永遠將錯綜複雜的人類文明社會,看成凡事都「非黑即白」。

法學可以獨立成科,也可以從屬於最廣義的社會科學。社會科學也是「門戶廣大」,人人都有權參加討論,不可以只許持有法學院、社會科學院學歷的師生全面壟斷,普通市民也有發言權。

忽然談談自己的「過去」(當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源於有來歷不明的小朋友跑到我在社交媒體的賬戶「踢館」,罵我不應談法律、不應談政治......怪哉!說好的「言論自由」、「學術自由」還要的嗎?「政治」不是「眾人之治」嗎?

潘國森雖然花了不少精神心力去「狗拿耗子」,去搞文學研究和中國傳統哲學,這個可以構成不許我也談談法治和政治這兩治嗎?

「港娃」、「獨孩」真是很奇怪的「新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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