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 火
濟州人性格如金達萊花般的熾熱。濟州市長在會議期間曾邀請我及部分代表午宴,熱情地為我介紹濟州的風土人情。
他說,濟州島是韓國最大島嶼,位於韓國西南海域,面積一千八百四十五平方公里,人口六十六萬八千,島上氣候宜人,是一座著名的旅遊島,北海岸就是濟州市。
他說,濟州島因屬亞熱帶海洋性氣候,平均氣溫十六度,全年春意盎然。
二零零七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定為世界自然遺產,素有「韓國夏威夷」之稱。
他還說,濟州是「神話之島」,傳說中濟州神仙最多。
其中最有名的三位仙人,他們遇到從東海碧浪國乘木舟而來的三位美麗高貴的公主,她們帶着牛馬和五穀的種子。
三位仙人為公主風采所傾倒,便和這三位公主結了婚,之後就建立村莊,落地生根。
濟州著名的景點「三姓穴」,是這個神話的歷史遺蹟。
濟州水果特別馳名。我們去時,是柑橘豐收的季節,汁多甜美,價廉物美,一盆五個盈滿豐碩柑橘只需一千韓圜(港幣六元六角)。
濟州有「三多」。「三多」指石多、風多、女人多。因為整個濟州就是由於火山爆發造成的,所以濟州石頭、洞窟特別多。
除了柱狀節理帶、萬丈窟、雙龍窟,甚至可以在挾才窟中感受到什麼叫做「還活着的岩洞」。
古濟州人就是在這一片石頭地上白手起家。
如今,散佈島上、或是城邑裡、民俗村裡的石屋草房,可見濟州先民最初的艱難生活。
「風多」與濟州地處颱風帶有關,就像石多一樣,也說明了濟州生存環境的艱苦。
無論是在濟州市海邊的龍頭岩,還是西歸浦沿岸的獨立岩,都可以體會到斷崖絕壁給人聳拔卓立的高昂的感覺。
「女多」則是由於古時濟州男人都要出海捕魚謀生,不少人葬身於怒海之中,遇難身亡比例很高,所以從人數上而言,女人多於男人。但更主要原因是生活艱難,女人也要隨男人一起勞動,因此使得女人看起來較多。
朋友說,在牛島、城山日出峰附近,那潛入波濤洶湧大海裡,冒險採捕海鮮的海女,她們可以說是「女多之島」的代表。
聽濟州的文友說,濟州是一個守望相助、夜不閉戶的清平社會,它有「三無」之稱。「三無」是指無小偷、無大門、無乞丐。濟州人自古就生活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艱苦的生存條件使他們養成了鄰里守望互助的美德,因此沒有人需要靠偷竊、乞討為生,家家戶戶大門常開,不必防備自己的鄰居。
每當主人外出幹活,只在家門口處搭上一根橫木,讓訪客知道家中無人,別無設施。
在濟州話裡,這根橫木被叫做「正欄」。 (《韓國行》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