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彥 火
在1988年香港作家聯會成立(前稱「香港作家聯誼會」)的照片簿上,照片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穿紅色T恤、白色短褲、紅色襪、灰色球鞋的詩人何達先生。
在「作聯」成立大會全體理事的合照中,何達是最亮麗的一位。
他是聞一多、朱自清的學生,在中國現代詩壇佔有重要的位置,在香港文壇上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何達是文學的長跑者。他的足跡遍及大江南北。
他跑過高山,跑過平原,也跑過美國中西部的愛荷華河畔,跑過燈火輝煌的人民大會堂;他在晴天跑,下雨跑,雪地跑。
他的生命,恍如他的文學創作道路,是一條奔流不息的溪河。
何達與文壇宿將曾敏之先生、劉以鬯先生都是同一代人,同是文壇的長跑者,其他如何紫、犁青、陶然等,哪一位不是堅守文學崗位,發光發熱,直到生命最後一息?
他們是香港文壇的健將,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今天,當我們紀念「作聯」創辦33周年之際,我們怎能忘記帶領我們「作聯」的曾敏之先生、劉以鬯先生,和與我們並肩奮鬥的已逝理事及熱心的會員。
他們與「作聯」共進退、同命運,鍥而不捨在這個文化沙漠的環境下揮汗如雨地忘我耕耘。
他們離開了,但是他們的文學足跡,恍如湲湲溪河,汩汩流入我們的心間,流進共同的目的地──文學的海洋。
在人類的壽命長度,33歲是人生三分之一路程。
巴爾扎克說:「文學就像所代表的社會一樣,具有不同的年齡:沸騰的童年是歌行;史詩是茁壯的青年;戲劇與小說是強大的成年。」我們是屬於史詩般的青年,說明我們還年輕!
最後,我想起何達那首以《我是不會變心的》為題的詩,最後的兩行是:我們是連接在一根鋼軸上的兩個車輪,/我們同屬於這個偉大的時代。
讓我們背負着先輩們及時代的囑託,堅守文學陣地,不折不撓,開展一片文學的新天地!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