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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代登孝廉進士 世宴鳴鹿瓊林

2021-03-22
●沈慧瑛著《貴潘家族傳奇》。 作者供圖●沈慧瑛著《貴潘家族傳奇》。 作者供圖

潘國森

潘世恩家族源出安徽歙縣,祖上移居江蘇吳縣,歙縣大阜村有潘氏宗祠,此家族就是「大阜潘氏」。據沈慧瑛《貴潘家族傳奇》(2020年)統計,潘家於清代出過9進士、36舉人、21貢生、142生員。潘世恩官居正一品的大學生,其孫潘祖蔭也是軍機大臣,官至尚書,與大學士只差兩步。若天假以年,或許可與祖父看齊。

筆者祖籍廣東南海,2012年跟隨黃仲鳴教授到廣州拜會李育中教授(1911-2013年),李老問及眼前「小孩」的籍貫,然後說南海潘氏和番禺潘氏不同源。當時也不在意,沒有即時請教,真是失諸交臂!因為過訪是為了澄清「時間」一詞曾否讀作「時艱」。李老說從來沒有聽過!有詩為記:「嶺南大老白鬚翁,百歲鴻儒李育中。鐵證如錘爭議息,珠江『時諫』九旬同。」我們南海潘氏的來歷,就不知怎生查考了。

潘冕(1718-1780年)的兩兒、兩孫、兩曾孫、兩玄孫,每代出兩位進士。潘世恩即是其孫。

潘冕有三子,奕雋(1740-1830年)、奕藻(1744-1815年)都是進士,奕基(1745-1824年)自己考不上進士,後代卻有4位進士。潘奕雋原本殿試考在前十名,有機會「挑戰」三鼎甲,可是「引見遲誤」,降為三甲第97名,是這榜的倒數第二。名相劉墉(1719-1805年)引杜甫《飲中八仙歌》的「天子呼來不上船」來開他的玩笑。見皇帝遲到而功名蹭蹬。時耶?命耶?

奕雋之子世璜高中探花,補父之憾。世璜之子遵祈(1808-1892年)也是進士。

奕藻的後代再沒有進士。

奕基之子世恩是狀元。世恩次子曾瑩(1808-1878年),曾瑩之子祖同(1829-1902年)是三代進士。世恩三子曾綬(1810-1883年)之子祖蔭則是探花。

以上8位進士,只潘奕雋不是翰林。

世恩與祖同、祖蔭是祖孫翰林。

世璜、遵祈一對;世恩、曾瑩一對;曾瑩、祖同又是一對;共三對父子翰林。

奕藻與世璜是叔侄翰林,與世恩則是伯侄翰林。世璜與曾綬是伯侄,世恩與遵祈是叔侄。遵祈、曾綬兩人與祖蔭是伯侄。遵祈曾綬二人同年,於是不知遵祈與祖同是伯侄還是叔侄了。

至於兄弟,奕雋奕藻是親兄弟;世璜世恩、遵祈曾綬、祖同祖蔭都是堂兄弟。

四代八進士七翰林,其間的關係還不易說得清呢!

李鴻章(1823-1902年)為潘世恩第四子潘曾瑋(1818-1886年)的住宅題匾,就寫了:「祖孫父子叔姪兄弟翰林之家」!

第9位進士是潘冕這一支的疏屬。據《貴潘家族傳奇》介紹,潘冕的祖父潘兆鼎(1658-1724年)有一弟兆臣,兆臣的後人潘尚志於光緒十二年(1886年)中三甲第184名進士。這時潘冕後代中的進士還有人健在。當中潘遵祈就是慧眼識英雄之人,特意栽培潘尚志成才。

潘門九進士的關係複雜,礙於才疏,只好草一六言聯以誌其盛:

代登孝廉進士,世宴鳴鹿瓊林。 「祖孫父子叔侄兄弟翰林之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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