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 杜
廿五年前剛做嘉禾宣傳經理,另一兼職是「明週」專用採訪寫手,一邊是初學,一邊已是行內「名記」,有行內著名攝影師宗維賡(中國抗日前第一位「中央社」攝影記者)游說做了卅年前成立的「鄧麗君歌迷會」專用記者。專給鄧麗君辦機票來往事務和生活照料者的華星公司經理史濟民(行內人人稱「史老爺」)告訴筆者:「在喜萬年夜總會駐唱的有一位歌手,聲腔唱法酷似鄧麗君,名叫方伊琪,你有空不妨和鄧麗君去聽一下。」
一夜,鄧麗君由日來港購物小休,飯罷無事,便對她說:「帶你去聽鄧麗君。」「下?」鄧麗君瞪大她的大眼睛:「帶我去聽鄧麗君?」「對,史老爺介紹說,有八成似你,我也很好奇,久已想去聽聽。」
兩人夜踩灣仔「喜萬年」。該晚不滿座,但鄧麗君不肯在大堂開桌子,和阿杜悄站在入口處門簾之後,方伊琪出場,第一曲便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再唱《海韻》和《南海姑娘》,果然天生喉底腔音和鄧麗君唱腔同出一脈,鄧麗君在筆者耳邊說:「很神奇,她看來不是專門學我,這種喉鼻腔音結合的唱法是天生的。」
這時史老爺出現了,他說帶我們去見見方伊琪,「有侍應經理告訴我鄧小姐來了」,鄧麗君卻堅拒,說不要,「這樣太唐突了,我怕她以為我是來考考她的,會影響她的演出。」於是和鄧麗君悄悄撤返酒店。
過了三個月,鄧麗君應邀赴新加坡海皇夜總會給當地公益金義演回來,阿杜接機時,她第一消息報道說:「嘿,這次好像他鄉遇故知,我和那位方伊琪同台了。」原來方伊琪也應邀出席了那次新加坡義演。問鄧麗君「見面尷尬嗎?」鄧說:「她很活潑,比我美麗多了,我們很談得來,結果選了十首都是我常唱的曲,一人五首,分著唱,觀眾開心,我們也很高興。」
由那時起,我們便和所有鄧麗君歌迷會的人都叫方伊琪做「方姨」,方伊琪和曾得香港電子琴比賽冠軍的音樂領班謝永康結婚,大家也稱謝永康為「方姨丈」。如此一叫便是廿多年,如今鄧麗君墓木已拱,世上唱鄧腔最神似的就只有這位「永遠的方姨」了,方姨定於五月十一和十二日在文化中心開個人演唱會,有卅年歷史的「鄧麗君歌迷會」會長張艷玲將帶領全體會員去捧場,並通知阿杜「你也一定要去」、「方姨和姨丈都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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