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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鄧達智 圖：資料圖片
一般情況，無論畫設計草圖抑或寫稿，例必要求高度安靜，就是自己心愛的歌曲，通常也不會播放，只怕心思被打亂。王菲是例外。
她的歌聲除了有一份令人戀戀不捨之外，更有把欣賞者傳送到另一心情台階的力量。
王菲復出，王菲復出，王菲復出……
類似傳言又一年，都只聞樓梯響，王菲只是出現在宗教或慈善活動或狗仔隊偷拍的畫面之中；我的思念其實不單止她那張精靈獨特的面孔，最重要的還是她那把再難在另一個人或播音器傳出來的歌聲。
是的，鄧麗君早就去了。
王菲唱〈但願人長久〉似極她的童年偶像。不少人讚，阿菲能唱出歌曲的另一份味道—一種從來沒人想過的可能性。
那天風雨飄搖，我從澳門、珠海、中山、虎門、深圳一直開車回香港的路上，一直聽着阿菲的〈紅豆〉，一次又一次，隨她同唱中細味歌詞，又一次發現她底氣與素質天外有天。不少人唱K選菲歌，卻難得唱出神髓，為何？只因她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承接轉腔，一人唱着唱着，聽來猶似與人合唱。不會是電腦製作吧？
有朋友這樣問。
相信電腦神通廣大，幾乎沒甚麼作不出來了，偏偏人聲這項就是差那麼一點點；王菲清脆歌聲背後原來擁有如此複雜的共鳴，可不是電腦隨便可參照。
也有人說，王菲如果當年不來香港，不會得到今天的地位……內地音樂造詣高的歌星比比皆是！
說得對，一個人的命運往往在另一個地方受到地緣引發。
說得錯，內地人歌藝高者人眾，但不表示人人都擁有阿菲的感性，還有脾氣與思維。單單歌喉一項，也不見得當紅內地歌手有幾位心懷那份懾人的感性。
韓紅雖然厲害，但那是另一番感人懾人歌聲，不是阿菲那種山川精靈，又不失城市人來人往街頭衝擊的氣質。
說到底，王菲便是王菲，我想，擁十多億人口的中華大地，歌唱得好者無數，但要尋出像她那般欲言又止，留下大片空間讓聽歌者進入與尋找，一步步走近貼進自己心神的歌者絕對不多。聽她唱〈暗湧〉、〈約定〉、〈天空〉、〈我願意〉、〈天與地〉、〈但願人長久〉……回看〈紅豆〉，全因歌詞由她演繹；能一聽再聽，只因她唱出感情，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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