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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耀宗表示,與己同代的香港人,都期待國家強大。自己將兒子命名為建宏,就是希望他立志同心建設宏偉的國家。 本報記者潘政祁 攝
本報記者 徐海煒
香港有一群很特別的人,他們與新中國同年誕生,幾乎國家每次的變化,他們都有著血脈的感應,可謂與祖國同呼吸,共命運。與共和國同齡,同樣是1949年出生的民建聯主席譚耀宗坦言,1949年出世的香港人對國家民族的認同感特別強,可能是身處大時代的轉變期,當時是抗日戰爭後,又經過一輪動亂,才等來新中國成立。「我們49年出世的人,在一起談起與國家的關係,大家都會不期然地覺得自己對國家的認同比較強。」
新中國剛剛成立時,香港人對身份問題各有所屬,當時的愛國分子更屬少數,不過仍有相當一部分香港人對當時呈現一片朝氣勃勃、充滿雄心壯志的新中國頗為嚮往。譚Sir說,最大的表現是在購買國貨上,那時許多香港人都會到國貨公司買東西,感覺那裡的東西物美價廉,「我記得,當時豆豉鯪魚好受歡迎,仲有廁紙等日用品。電器當時就比較薄弱,但第一次出春雷牌收音機,我地都係爭住買,仲有海鷗牌手錶口忝!」
幼小承庭訓 嚮往新中國
父親長年行船在外,對國家強大的期盼很深,基層出身的譚Sir自小便受到家人和朋友對新中國的嚮往所感染,父親亦不時帶他去看國產電影。他憶說,當時香港搵食艱難,若要收入好一些,都是行船的,「海員漂洋過海,感受到外國人對自己的不公平遭遇,所以普遍都是愛國的。他們有時會訂閱《人民畫報》,或是看工會通訊,父親都是這樣的人。」
譚Sir續說,真正影響他參與愛國工運的,可能要數到參加工作之後,當時碰巧同事中有不少都是工會會員,亦有部分更是工會的創會者,愛國立場十分鮮明。他笑說:「工會與公司很近,只是隔條馬路便到,所以影響也就比較大。」當時自己十分年輕,便跟著同事一起上工會,參加工會活動,大家關係很融洽,又不時參加工會旅行,其後更開始參與工會的工作。
捨一己私利 全職做工會
「捨小家為大家」,80年代,譚Sir毅然放棄私人機構的職業前景,轉做工聯會全職。他坦承,這個人生的抉擇,很大程度是受到對新中國強大的嚮往所影響,自己也開始變得比較不計較個人的利益,「覺得做工會很有意思,便決定去工聯會做全職,放棄了原有的私人工作前景。」當時工聯會任全職,從未想過今日晉身議會,當日之想,不過是為工人服務,「我當時無計較過做工會是否有前景的問題,有沒有較好的收入,這些都沒有考慮。」
四人幫倒台 反思舊認識
1976年四人幫倒台,不少含冤者紛紛獲得平反,形勢一片向好;不過,對於當時某程度仍被「蒙在鼓裡」的香港愛國人士,這個消息卻是不折不扣的大衝擊,譚Sir形容,那時一夜之間推翻了10多年的美好感受,「以前有許多事情原本是很神聖的,很偉大的,忽然發覺原來在黨中央內部,亦是爭權奪利,思想變得混亂。因為之前的宣傳是很正面的,但後來發覺原來並不是這樣,一夜推翻了。」
他續說,許多東西都變得要重新反思,以前常說要辯證唯物,事物本不應那麼絕對;4人幫倒台,對個人反思有很大幫助,開始正確對待事物,亦從中提升個人認識的水平,是一轉折點。他又半開玩笑地說,文化大革命時,內地的宣傳做得很好,很鼓動人心,對革命嚮往是幾觸動人心,但看到文化大革命,又感覺內地很亂,「又話破,又話立,搞唔清楚」。
盼國家強大 兒子名建宏
文化大革命已過30年,驀然回首,譚Sir總結說:「最怕內地再搞政治運動。」改革開放,大家都很期望國家有發展,「我們這輩人都希望集中精力發展國家,期待國家強大,我把兒子的名字定為建宏,意思正是要建設宏偉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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