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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明倫教授雖然要兼顧繁重的校務,但對音樂的投入,是沒有改變的。
文:曾家輝 攝:莫雪芝
筆者在06及07年曾訪問香港浸會大學的潘明倫教授(Johnny Poon),過了2年時間後再見面,才知道他剛升為音樂系系主任。雖然已升為系主任,但潘明倫教授仍擔任浸大交響樂團及香港巴羅克室樂團的音樂總監、浸大演藝活動藝術總監。從外表看來,潘明倫教授好像沒有明顯的變化,不過,感覺就已大不同了。
樂評人周光蓁曾於《亞洲週刊》中,評論浸大音樂系管弦樂隊的08年度音樂會,裡面這樣寫:「指揮潘明倫手勢乾淨利落、清楚、高效。從演出節奏明快和穩健(以次樂章最為明顯),可以想像幕後的大量工作。會後碰上一位樂師,得悉原來排練了3個多月,真可謂日子有功。但是,既然百人大團難得濟濟一堂,馬勒激情樂章後,沒有加演一兩首精短小品平衡一下氣氛,感到有點可惜……」筆者從沒有懷疑潘明倫教授在音樂上的造詣,他曾擔任美國印第安納州依凡斯維爾大學歌劇總監、巴赫古樂團藝術及音樂總監、意大利羅馬歌劇節副指揮等,又曾指揮過很多地方樂團。在訪問前,筆者其實看了一場由浸大巴羅克樂團舉行的「樂匯中西」音樂會,北京中央音樂學院音樂教育系合唱團更有份參與。在台上,潘明倫揮動着指揮棒,還是那麼帥氣,但事後回想時,筆者覺得他看起來有點累。
系主任的忙碌人生
「現在工作的確跟以往不同,以前只需要照顧樂團指揮,以及和自己有關的課程,但現在是真的要兼顧所有事項,從課程編排、人手分配、職員招募、資源預算等,而且不再局限於西樂,所有跟音樂系有關的,都要管,都要理。」
「你之前訪問我時,我還未有助手,而且在那舊舊的房中,現在搬過來這系主任的房中工作,而且又有職員替我分擔很多日常工作。不過,我們音樂系將會搬到旁邊的傳播大樓,現時正在進行設計及施工,這些我都要管,例如班房及樂室的數量、位置、大小、設備、材料、跟老師房間的分配,甚至細緻如連隔音物料,我都要跟設計師開會商量。」
「同時,身為系主任,我還要做很多行政及校務工作,參與很多會議,涉及很多跨學系的事務,這花了很多時間。」
「另外,我還要代表學系出外應酬,跟不同人士及團體聯繫及搞關係,有時是非去不可的,因為有時是那些資助人的邀請,又或是一些講座、會議等,身為系主任,我也有責任盡量出席。」
重視學生的通才培訓
潘明倫教授又指,他們在新學年將開辦音樂學副學士課程,讓有興趣的學生能循正規的途徑修讀專業的音樂知識,提升音樂造詣,學生畢業後可選擇在本地或海外大學修讀音樂學士課程。「對於收生,我一定親力親為,我看到想讀副學士的年輕人其實都不是『讀唔成書的』,他們或許未能適應傳統的教學及考試制度,所以我覺得音學副學士就是他們的出路。而且我們的課程特別之處,是除了有音樂理論及訓練、演奏研究等專修課程外,還會加插寫作、中國文化、演講、體育等課程。我們不只教曉他們學玩樂器,音樂是生活文化的一部分,我希望學生能成為通才。」
另外,潘明倫教授表示他們又將會開辦全日制音樂碩士課程。「現在我們有半日制碩士課程,但我看到市場需求愈來愈大,有不少內地生都向學校詢問,但未有全日制課程,所以未能收內地生。因此,我要同時處理副學士、學士及碩士課程的發展,還要為三三四轉制作好準備,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我希望訓練學生的視野,現今的教育講求多元化,又要國際化,我要學生從音樂訓練中,明白做人的價值,能從吸收知識,進而製造知識。」
時間太少 工作太多
訪問期間,筆者覺得潘明倫教授真的變了,說很多課程、開會、預算……音樂的內容少了。「我沒有犧牲我的音樂,放在音樂的時間跟以前是差不多的,例如樂團綵排,我會盡量出席,並會調整時間,不要跟開會時間撞。如果是犧牲的,或許是休息的時間。行政的工作我才接手不久,還是在學習適應中,而音樂方面的投放,我又不會減少。」
「聽音樂的時間可能是少了些,但我會趁開車時聽CD,又或上網下載樂曲,甚或在星期六、日回校工作,也會開着唱機,我的音樂生命是沒有斷下來。」潘明倫教授說,如果真的是因為職位改變而有所影響,便是很難跟朋友聚會,「時間真的太少,要處理的實在太多。」
「對於行政的工作,我沒有抗拒,我會視這次改變為學習,人永遠都是在學習中,而且我也不知下一步會如何,會否繼續做行政工作,還是會再專注於音樂方面,只知做好目前的工作。就好像你早前看過的樂匯中西音樂會,我原本也不知用中國傳統樂器演奏西樂,以及跟西方樂器會是如何,因為兩者的音域、音色、感覺等都很不同,但我會去試,而且盡心去試,不停去,最後的效果也不錯呀。」
潘明倫教授指着背後的「白板」笑言,上面的五線譜不是畫上音符,而是他未來要完成的種種事項。「不單有開會,還要預定未來樂團表演的時間及地點、交財政預算等。我的檯上更是一邊是拍子機,一邊是計算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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