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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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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語絲:回家鄉,憶兒時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0-09-21]     我要評論

吳康民

 廣東惠來縣是我的家鄉,但我卻是出生在汕頭。住港六十多年,對家鄉頗為陌生。老父在世時,曾陪他去過一次,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了。老家也沒有什麼親人,因此完全沒有遊子思鄉的情意結。

 這一次校友楊君邀請去惠來靖海仙庵的「金海灣高爾夫球場」別墅度假兩天,回程專門去惠來縣城老家所在地探望一番。但連老宅故地也找不到。

 那天天氣炎熱,在街頭蹓躂十分難受。只是到惠來第一中學和城區十字街頭看一下,完全找不到兒時的記憶。但縣城破舊如昔,這是潮汕地區最落後的一個縣城,比不上珠三角的一個小鎮。

 惠來中學正在放暑假,到了門房,說明來意,也就讓我們一家三代人進入觀看。但校舍也許正在修葺,到處都是雜物,課室裡頭十分骯髒,看來管理是有點問題。女兒在課室的黑板上寫上「香港老校友三代人曾來參觀」。當時與我同往的有三個兒女和兩個孫子,包括出世只有五個月的小孫子在內。

 走出校門,放下一張名片,向該校校長致意,但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校長姓甚名誰。

 走到十字街頭,那是縣城的中心,依稀記得。這個中心的馬路是開闊了一點。記得這個街頭,過去有一攤檔是賣甜品的,我們小孩子也會積著點零用錢,前來買一碗「綠豆爽」,就是潮州菜中著名的「甜湯」。

 我的大舅父(他活了百齡在數年前才去世),喜愛潮州音樂,會拉二胡。黃昏時會同同好組織一個「小樂隊」,便在這個街頭演奏,我們有時也會前來湊湊熱鬧。

 我的表弟阿鍊,與我同年出生,只比我小幾個月,孔武有力,小時常常欺負我。但卻懶於讀書,成績不佳,小學畢業後便輟學去當公共汽車站的站長,可惜英年早逝。

 幾個鐘頭的蹓躂,引起了這麼些兒時的回憶。但也只有這些點滴,再擠也擠不出更多的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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