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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和劉少奇的後人關係很好,圖為劉源上將為毛新宇授少將軍銜。
——記劉少奇之子劉源
看到劉源上將為毛新宇授少將軍銜的儀式照片,想今昔恩怨,真讓人嗟歎不已,悲喜無措﹗
毛澤東、劉少奇同為革命領袖,一對老戰友,一生幾十年,他們最輝煌的成功,共在相生;各自最痛心的悲劇,同在相離。
而劉源和毛新宇同為元勳之後,不同的人生閱歷,導致他們在各方面都截然不同。毛新宇經歷平順單純,不贅述了。劉源的人生,極其複雜、曲折,跌宕多姿,個中況味,有不足為外人道者。
「唯出身論」曾經遭萬人唾棄。時至今日,不少人又開始只講出身,不重成分,更不論表現,不看其經歷和業績。其實,即使按最傳統的階級觀念,共產黨是「講出身,不惟出身;重成分,更重表現」。像毛、劉、周、朱,他們的成分是革命家,還有人再追究他們的富農、地主、舊官僚和僱農出身嗎?現在,似乎「矯枉」到另一個極端:一句「太子黨」,就打入死牢,幾成「非我族類」。
青年失怙歷經坎坷
劉源的成分(即謀生的階級身份)則是工人(多年)、農民(近十年)、學生(十多年)、軍人(近二十年);其表現、業績,幾乎透明,已有公論。
劉少奇管教子女極嚴。劉源十四五歲就被送到野戰軍、公安總隊當兵,在60年代著名的大比武中,榮獲「特等射手」稱號,還被選拔為「十一」遊行的國旗護衛兵,受閱天安門。這些榮譽,是流汗、吃苦、嚴格訓練、磨破幾身軍裝、滿手磨出老繭的結果。軍隊不是夏令營,把十四五歲的孩子送到連隊野營拉練、摸爬滾打、訓練比武,恐怕沒幾位家長能橫下心來。二十多年後,劉源當上副省長,當年同連隊的戰友們才慢慢知道他的身份,對那個不到入伍年齡的優秀小兵記憶猶新。
1966年底,劉少奇被打倒,劉源只好離開部隊,退回學校(北京四中)。劉源曾經住在教學樓樓梯下的掃帚間,接受大批判。1968年與同學一起分配到山西省山陰縣插隊落戶,戴頂「小反革命」的帽子勞動改造,期間還兩度關進監牢。父親從無人不知的共和國主席變成「叛徒、工賊、內奸」,永遠開除出黨,舉國上下,大街小巷,人人喊打。母親坐牢十二年,期間幾乎被打成「特務」槍斃。劉源小小年紀,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甚至要過飯。再見到父親時,是在寒冬臘月的淒風苦雨中,簽字畫押,領回一個化名「衛黃」的骨灰盒!其境遇之艱難,待遇之屈辱,凡是那火紅年代的過來人,均可以想像。(三之一) ■家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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