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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振耀
年終計劃到東京一行。距離上次到訪剛好是兩年前的事,甫離開成田機場,迅即轉乘巴士到新宿的酒店。多年來都住新宿西的同一間酒店,多走幾分鐘路程換來寬敞得多的房間。行李放下略作梳洗,迎著北風信步到港人熟悉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用膳。
日本自從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經濟下滑,即使用了不同方法,經濟情況依然沒大起色。市面境況好像依然,但下面可是暗湧,實則是大不如前了。
猶記得當夜是大除夕,年輕人三五成群,怕是初進職場不知愁滋味,正笑容滿面的等待進派對會場參加忘年會。歌舞伎町的廣場的另一邊上,零散坐了三三兩兩,外表像是白領一族的上了年紀的男士,大家衣飾都類近,炭灰色西服,膝上放了個塑料做的黑色公文包。顯然是下了班到酒吧喝了點酒精飲料,再行赴會。
忘年會是送舊迎新的活動,本來帶有積極奮鬥的意味,可惜多年低谷再經歷當年零八金融海嘯打擊,零九年日本經濟難有任何起色,打工仔那份茫然可以理解。雖然同是等著進入忘年會場,有經濟負擔的中年人心事重重在所難免。彷彿在懷疑新年過後,工作是否還能保得住。臉上掛著的疑惑多少與周遭歡樂氣氛格格不入。
兩年轉眼過去,快又要故地重遊,兩年前歌舞伎町廣場上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當夜不知愁滋味的年輕人,是快樂如昨抑或是經過兩年職場洗禮,臉上添了自信也添了少許風霜。至於那些中年人是炭灰西服依舊、是木然的等待進入另一次的忘年會、還是已重新振作,急步走到前台?
一零年悄悄地在眼底流走,來年可否是讓人興奮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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