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一本可讀性甚高的報告文學,《國民十大奇女子的美麗和哀愁》,把上世紀的十位「亂世佳人」,在女權並不高張的時代,她們的人生起伏秘辛往事,記述得曲折離奇,引人入勝。
可惜這十位奇女子,香港的年輕人,大多未聞其名,更不知其事。只有一位近年在港因遺著炒熱的女作家張愛玲,較為人熟悉。就是我這位耄耋老人,也對其中的唐瑛、殷明珠、盛愛頤,十分陌生。
但其中多名奇女子,大多有刻骨銘心的戀情,更有著第三者或第四者;因而使得她們的平生,更添起伏跌宕,益增神秘色彩。如京劇名伶孟小冬,與梅蘭芳的一段情,後來更下嫁晚年的上海灘頭大亨杜月笙為妾。
又如陸小曼因徐志摩而著名,林徽因(林徽音)也因與徐志摩的一段撲朔迷離的情緣,加上她的丈夫是著名的建築學家梁思成,這段「人間四月天」的戀情,也因此而為人津津樂道。
至於郁達夫的妻子王映霞,張學良的紅顏知己趙一荻,更可說是名女人和名男人配襯,相得益彰。
還有現代影劇的傳播,也使這些奇女子重新為人認識。如《梅蘭芳》的放映,使更多人知道孟小冬,劇集《人間四月天》的傳播,使觀眾更多了解林徽因。而飾演林的影星周迅,也因此劇集而一舉成名,成為今天當紅的演員。
當年能夠脫穎而出的奇女子,大多除了清灑脫俗之外,還是才女。在封建餘毒未除的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重男輕女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影響下,才女的產生不易。像林徽因這位早年的女建築學家,以及凌叔華的文學成就,都應該因她們的才學而不是刻骨銘心的戀情而名留青史。殷明珠是上海灘女明星的第一人,孟小冬的唱腔使她成為梨園的「冬皇」,她們確是以才女而流傳後世。
今天的才女和佳人多的是,但能如此書所描述的才情萬千,傲然自立的不多。也許我見識不廣,望有心人也能寫出現代「十大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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