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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慧(作者簡介：著有詩集《最後，調酒師便在Salsa裡失蹤》，在腦子裡。)
當你相信，你見它生長
——也斯：《盆栽》
而你不信
但牆垣下的草依然像入筍的橫樑般生長強猛
靜默的光鋪滿空氣的間隙
那些不期然的糖就酸得像洗手盆裡的水滴就
不規則地潮著。而你堅持
站立、直望
襯衣宛然得像我們從沒有藍過的海
而浪負責徵兆我們的剪裁
越剪越短的衣袖我們再多添一件外套
雨節我試著把帽子收起
站一次更正直的立
所有書立低頭望向崩潰的音樂盒
時間入面的齒輪互相撫慰、傾輒
紫羅蘭凋謝後
還有一頭喜歡舔肉罐頭的小狗
但它的鼻子和眼角跟我們無關
有時我們交換一些牙齒
但更多是恐懼
徵兆無聲地洗黑白色的手套而我
手足無措。像六線行車的快速我遺失了
最後一顆曲別針在沒有街燈和月亮的夜路中心
所以你並沒有說太慢之餘
也沒有說太快。脫下襯衣看見夏天說病
就停下，然後發現那些磚頭慢慢成牆成屋
成為天氣的胸針我們在停下候車的時候就停下
半信半疑的樓梯
那些滅火筒擺在轉角的陰影一直無辜
廣場以外的花如此蠻不講理地盛開
早晨。我們爭辯的籌碼只剩下越寫越薄的時間
在夜裡無意識地告解的唱片
像那些我們所沒有藍過的海
而我的詩喋喋不休地爭吵
當你相信，你見它生長
但你無法讓它長成一套雪紡連身裙
像開完就會謝
謝了還會再開的笑容我們從沒有墮進碼頭闕如的海
那些微熱的徵兆會在不幸之後在我們嚴肅的
碼頭之後。讓陸地解纜、無垠在另一些我們不相信
但一直生長的現實房間
14/04/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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