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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繼續談應否廢掉「水袖」的問題，但上星期二到沙田文化博物館參加「博精深新－林家聲藝術人生」展覽開幕禮時，聽到聲哥說他捐出二千件粵劇藏品意義之一是懷念太太的功勞，令我有點感觸，同時也想起一些往事，希望能與讀者分享。
荳姐對聲哥藝術成就的奉獻是全行皆知，不須多說了。他倆的分工粗略言之，一個（聲哥）貫注台上演出，另一個（荳姐）在台後打點一切。但論職份，荳姐肩上的擔子非同小可，她身兼聲哥的經理人、對外關係主任、演出策劃、宣傳主管、服飾設計、佈景統籌……下午茶和宵夜發辦等等，要簡潔地形容她的身份，最貼切是韓國宮闈劇經常出現的人物——「大尚宮」。
某年，香港電台第五台次為老人服務機構籌款，主辦粵曲慈善演唱會，邀請聲哥擔任壓軸嘉賓，我受命與荳姐傾談演出條件。一見面，荳姐清楚地表示，參與慈善活動，聲哥不會收絲毫報酬，不過一定要壓軸；音樂伴奏也要用聲哥經常合作的「棚面」；要安排聲哥有足夠時間綵排；現場直播或錄音，當聲哥演出時，要在適當地方加上旁白，因為不想出現盜版。我個人覺得荳姐提出的條件都是為了保障聲哥的演出和權益，所以毫無異議；不過在會晤結束前，荳姐補充了一句話：「我還要聽聽聲哥的意見，才可落實演出。」
開幕禮上，偶遇香港粵劇服飾老行尊陳國源，使我想起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訪問他時，曾請他列舉那些顧客最「奄尖」，他想也沒想便回答：「荳姐！」他說荳姐會為服飾親自繪畫，如果做出來的製成品有誤差，她肯定不會接受。根據我的模糊記憶，源哥曾說過有一次他要把圖紋拆去，重新縫繡，荳姐才勉強「收貨」。看源哥在展覽廳向記者們豪言：「當年大家都怕接荳姐的訂單，只有我敢接！」足證有要求才有進步是硬道理，源哥能成為了香港粵劇服飾的權威，應多謝荳姐的嚴格要求；而聲哥漂亮的穿戴，更加是荳姐勞心勞力的成果。
最後提供一個貼士給「聲迷」，開幕禮當天晚上慶功宴的現場錄音已在7月22日星期五香港電台第五台《戲曲天地》節目裡播出，大家可以到香港電台網站「節目重溫」一欄收聽現場盛況。 ■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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