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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2月16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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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尋求救兵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2-02-16]     我要評論

韋基舜

 高唐州州知府高廉法術高明,大敗梁山泊人馬,「及時雨」宋江一籌莫展,「智多星」吳用獻計,除非往薊州尋求「入雲龍」公孫勝來,才可破得高廉法術。

 為何吳學究獻計派人往薊州請公孫勝來助陣,說是「尋取」,一方面,公孫勝跟羅真人學法,薊州地方大,須到處打探尋找,另方面,公孫勝侍母孝順,要他別母前來助陣,非計取不可。

 宋江胸中實無一策,依了吳用之言,乃請「神行太保」戴宗前來商議,由戴院長往薊州尋其來破陣。

 何解要勞動戴宗前往薊州?只因薊州與高唐州兩地相隔數百里,正所謂「救兵如救火」,有賴戴宗之神行術,才速速請到公孫勝。

 戴宗接受宋江提出,同意往薊州尋取公孫勝,但提出要有一個人「做伴」一同前往方可。

 「做伴(音近「開盤」的「盤」)」是廣東話,普通話只講「作伴」,沒有「做伴」。廣東話是古漢語,「做伴」沿用至今,可見一斑。

 戴宗要找人做伴同往,吳用卻擔心沒有人的步速跟得上,戴宗則表示「我把甲馬拴在他腿上,教他便也走得快了」。此時,但見「黑旋風」李逵自動請纓,願與「神行太保」做伴往薊州。戴宗見此,先此聲明,沿途吃素;並聽從自己指揮。黑鐵牛好動,得以離營走動,俗語謂之「托缶乏都應承」。

 戴宗明知李逵莽撞、惹事生非,為何仍同意由他做伴,只因李逵在梁山泊步軍首領中,武功最高,做伴形同多個保鑣。

 且說戴宗、李逵別過宋江眾人,取道往薊州,行了約二三十里,李逵提出「買碗酒喫了走也好」。戴宗表示喫酒未嘗不可,但黑鐵牛與自己用「神行法」趕路,只能飲素酒,李逵則笑道:「便喫些肉也打甚麼緊」。

 所謂「飲素酒」乃香港人謂之「齋飲」。李逵笑謂食多少肉亦無關重要,可見黑鐵牛天真的一面。

 行行重行行,二人再走了三十多里路,天色昏黑,尋著一家客店投宿,燒火做飯,沽一角酒來喫。

 李逵捧了一碗素飯、一碗素湯給正在休息的戴宗進食,戴宗問他何以自己不吃,李逵說是仍未想吃。戴宗曾任城獄節級,心思敏捷,知道李逵有詐,遂不動聲色,吃過飯後便回房休息,等了一會,才靜悄悄出視,只見李逵討了兩角酒,一盤牛肉,立著吃喝。

 戴宗看見李逵不遵守吃素的承諾,心中有氣,卻不當面斥破,倒另有計算。

 翌日,戴、李二人吃了些素飯再登程,行不到兩里多路,戴宗說是昨天不曾使用「神行法」,今日須用此法趕路,乃取四個甲馬縛在李逵腿上,說道替李逵作法,行八百里路方停,遂著黑鐵牛先行,在前面酒食店等候,自己隨後便到。

 果然,戴宗念念有詞,吹口氣在李逵腿上,李逵拽開腳步,渾如駕雲一般,飛也似去了。(細說水滸.二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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