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蔡雪姚（東華三院辛亥年總理中學）
四周都是黑漆漆，既看不到前方的路，也分辨不到東南西北。是誰把我困於這個密室？我大聲地呼喊著，可是，卻沒有人回應……在這一瞬間，彷彿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唯一能證明自己的存在。我逃跑著，也想著，前路茫茫，難道，我只能一直向著那永無止境的前方逃跑著？
我想知道，出口到底在哪裡？我人生的出口又到底在哪裡？
我睜開雙眸，已是新的一天，然而，昨晚的夢猶如是前一秒的事，是多麼的令人顫抖、恐怖和迷失……其實，這夢也並不是第一次困擾著我。
第一次，是升上小學之際，是不習慣吧？不習慣小學的教學模式，不習慣陌生的教師，不習慣身旁的同學，也不習慣延長了上課時間吧？不過，很多的轉變，令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以迎合新生活。就在幼稚園與小學的那段過渡期，出現了那夢。還記得當年的夢境也像昨晚一樣，自己就如一棵被迫要消耗掉所有碳水化合物的植物一樣被困於黑箱內，渴求著陽光的出現。而那一次，真的出現了一道光。那道光，也把我從黑暗中給釋放出來。我依稀記得，爸爸媽媽的身影也在光線當中，那時候，他們伸出雙手，鼓勵我要一直勇敢地向前走。當然，爸媽的支持、協助，使我不再害怕上學、面對著陌生的同學，漸漸地，陌生的也變成熟悉的。可是，小學的生活只有六年，轉眼間，又要面對人生裡另一個的轉捩點。
沒錯，第二次出現的夢是在小六的時候，升上小六後，教師們就不斷向我們灌輸有關升中的資訊。每天晚上，我們都要搜集不同中學的資料，也要準備到第一志願的中學進行面試。而這般的學業壓力，也是噩夢的來源。那一次的夢，我依稀地憶起自己在大街上遊蕩著。在街上，只有自己一人，沿路的街燈好像不太歡迎我的到來，像燈塔般一閃一閃，彷彿在沒有預警下隨時都會關掉了燈，頓時使街上變得更黑，讓人手足無措。
另外，沿路的報紙也被冷風吹起，在空中起舞著，就像在譏諷著孤獨的我。每走一步，身後的街燈也會跟著熄滅。於是，我加緊步伐，希望在所有街燈熄滅前能趕快抵達出口。我逃跑著，跑著……出口終於近在眼前，而站在出口前的人居然是我第一志願中學的校長。他，遞著通知書，說我已經被錄取。那時候，我興奮得跳起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以自己的能力所爭取的。
而今日，同樣是面對著選科問題，每晚都要搜集不同大學的資料，也要預備到不同的大學進行面試。可是，即使老師給予我們一大堆的資訊，我仍然看不清前方的景物。前路就像被黑幕給遮蔽著，既分辨不到東南西北，也沒有出口的存在。不過，我知道這個前途問題，始終都要由自己解決。因為，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將來的路和理想。因此，我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出口，以自己的力量創造未來。雖然在昨夜的夢裡，我找不到出口，不過，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我能從黑暗中走出去。
出口，是通往新生活的一個門檻，每個人都會朝著屬於自己的出口而努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