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煙花三月下揚州」,讀過這個詩句不知多少遍。但這個煙花三月是什麼意思,都是人言人殊。三月,是陰曆三月,陽曆的四月仲春,正是氣候溫和宜於出遊的季節。我們這一次也是在這個節氣到達揚州的。此時的確遊人如鯽,一片繁榮的太平景象。剛看過南京大屠殺紀念館中令人驚心動魄的圖片和資料,來到煙花三月的揚州,應該可以洗刷往前留下的陰影。但也不可不知,清兵滅明進軍江南,也創造了大屠殺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呢。
回頭再說這個煙花,並不是指三月是放煙花的季節。有人解釋煙花便是「煙花女子」,就是賣唱賣身的風塵女郎。揚州是鹽商的發跡地,鹽商販鹽而賺大錢,難免官商勾結,夜夜笙歌,飲酒作樂,於是有煙花三月下揚州之說。
可是這一次到揚州,卻聽到另一個說法,而且親自目睹。原來煙花就是柳絮。每到仲春三月,柳樹便會飄下柳絮,像雪花一樣。我這一次在瘦西湖旁種有柳樹的大道上,便看到這一幕奇景。飄呀飄的,像雪花一樣。宋朝的晏殊也有詩句:「柳絮池塘淡淡風」,便是描寫柳絮飛舞的意思。
瘦西湖是揚州的重要景色,像去杭州必遊西湖一樣。當然,杭州西湖名氣大得多,而揚州瘦西湖其實景色不遑多讓。因其狹長,更藏上不少景色,清朝詩人汪沆有詩云:「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虹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
該湖由乾隆御碼頭開始,沿湖經過冶春、綠揚林、紅園、西園曲水,再經大虹橋、長堤春柳,至徐園、小金山、釣魚台、蓮性寺、白塔、鳧莊、五亭橋。再往平山堂觀音山等,景點繁多。我們因時間關係,並沒有覓若干景點登亭觀賞,只是在遊船上由導遊滔滔不絕加以介紹,但我卻是無心「裝載」,只聽進了一兩成,過後也就忘了,辜負了如此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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