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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林夕作詞的歌曲在內地有著極高的傳唱度,從曾經「每一條街、每一家店」裡都在播放的《至少還有你》、《北京歡迎你》,到歌詞稍嫌晦澀但絲毫不影響傳唱度的《紅豆》、《富士山下》,幾乎每個人都可以隨口哼出幾首林夕填詞的歌。在採訪過程中,記者曾問林夕創作高傳唱度的歌曲是否有訣竅,林夕想一想答:「我不知道。分明有些歌與那些紅歌一樣是主打,一樣是在電台電視大轟炸,可是就是紅不起來。這個或許是它們的『命』。」
「我說的這個命不是很玄的東西,也不是迷信。就一首歌來說,大家條件都差不多,可能市場需要、有人樂意傳播、又或者只是哪裡湊巧推薦,這首歌就紅了。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各種條件都具備,湊巧碰上來就符合了。由此我想到,是否愛情、人生,或者其他的東西,都有一個命理在。」
「命理」的概念始終貫穿我們的談話過程。在談到為何一方面低頭潛入情感探索的最深處,另一方面卻又盡力彎腰「接地氣」,始終關注種種社會議題時,林夕回答:「電台工作讓我接觸到一個真實的世界。03年SARS(非典)事件之後,整個香港的氣氛都很低迷。我每天都在想做怎樣的節目可以讓市民振奮,這不是喊幾句「加油香港,加油」就可以,也不是開一個Call in節目讓每個人出來吐吐苦水就行。那個時候寫歌勵志什麼的都沒有用,我想要的已經不是『通過歌詞帶來什麼感覺』,而是『我做的事情有沒有用』。可能就是因為有這種現實的經歷,才會有今天的我在,天時地利,所以我說萬事都有命理在的。」
提及對於香港的感情,林夕談道:「香港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對這裡的感情是永遠不變的。只是與年輕時候不一樣的地方是,我多了一種無力感,終於知道有一些事情不是個人可以改變的。我現在想的問題比較務實——如果我們想要改變,就從每一個人做起,從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做起,而不是動輒談起『思想』那麼高的層次。或許我的『命』、我的認識現在也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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