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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創作初期的偏愛哲思、較為激進的創作風格,到後來偏重描寫沉溺情愛的情歌,再到近來創作更多具有佛教意味、勸苦戀之人去除「執念」的詞章,著名華語填詞人林夕不斷轉變創作風格。他坦言,與現今一些一線歌手有好默契的原因在於,雙方恰好經歷了同樣的成長背景,始終保持相同的理念,自己對此也格外珍惜。 ■文:香港文匯報記者 房廈
有緣成為同路人
當張國榮最終吟誦「I am what I am」,當王菲在恍惚人間唱遊,當黃耀明在過眼雲煙裡兜兜轉轉,林夕都在他們身邊,陪他們「做一個完美的夢」。記者問及他似乎比「陳奕迅更了解陳奕迅、比楊千嬅更了解楊千嬅」時,他回答說,確實有更鍾愛、更為有默契的歌手,自己的身份已非為歌手「量身訂做」歌詞的「工作人員」那麼簡單了,而是成為這些歌手的「同路人」。
林夕說:「我的一些想法恰好符合他們,這就像是某一部分的我跟他們做了一個完美的、和諧的組合。我幫他們寫的東西裡面,有我也有他們,很難分得開。王菲、陳奕迅、楊千嬅這幾個人,我差不多從他們出道開始就幫他們寫詞,有緣一直在同一條路上走。他們在轉變,我也在成長,恰好始終保持合拍的節奏,這在兩人關係中確實是比較難得的。其實你不是跟所有人都可以走下去,所以可以走下去的就會特別珍惜。」
最愛詞人身份
由出道至今,林夕在大學助教、報刊編輯、電台總監等多種身份中不停地轉變,文字作品亦涉及散文、文學評論、政治評論、詩詞等多種風格。他坦言,自己最鍾愛的身份是填詞人,最為擅長的文字形式是填詞。跨界的工作經驗為歌詞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在進行散文、詩歌等創作之後,自己反而離填詞更近。
林夕稱,自己在身份轉變的過程中有很多啟發,從而「反哺」歌詞創作。如企劃工作要求用最少文字發揮最大的影響力,這影響他在後來歌詞創作中習慣「煉字」,「用最精簡的字達到最大的爆炸效果,從而擊中人心」。又如電台的工作使他接觸到市民的喜怒哀樂,「讓我對生活有一個深入的了解,而不只是停留在表面上,單靠看書也可以知道」。
有投資天分
在文字創作之外,林夕亦被傳媒盛讚有投資頭腦。對於身為填詞人卻獲封「地產小王子」之類的頭銜,林夕笑言:「現在房價漲到一個瘋狂的程度,我不賣出去我是白癡哎。」他稱此前亦曾投資股票,但一早便發現美國的信貸系統出了大問題,及時出清,避免虧損。「借了錢一定要還的,還不起就會出問題。我的歌詞不是寫過了嗎?《你的背包》,借了一定要還啦!」
「我們都是地球的過客,買一個好房子是住,住酒店也是住,但就是沒有人買一個酒店下來。金融海嘯之後又爆發歐美債務危機,讓我們意識到基礎問題沒有解決,問題只會一次次重演。房子是買來住的,不是買來炒賣的,這樣的概念也應該明確,我們都應該回歸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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