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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都在等待周星馳的《太極》華納版時,陳國富監製編劇、馮德倫執導的《太極》系列率先上映,而且他們一拍便是三部,頭兩部還連環公映。
其實和太極有關的作品較早前已有徐嬌有份主演的《大武當之天地密碼》,編劇還是以《赤壁》成大名的香港金像編劇、導演、詩人陳汗(陳錦昌);來勢洶洶的則有奇諾李維斯執導的《太極俠》,有莫文蔚參演……
為甚麼突然有此太極或武當熱呢?尷尬的當然是:太極拳和武當派的關係,雖經金庸《倚天屠龍記》鼓動,幾成流行文化常識,但歷史真相卻仍在霧中,有待檢證澄清(如龍虎山張真人是否張三豐;太極拳可能到清代才創出等)。因此,與其說真的發生了太極熱或功夫熱(由截拳道到詠春到太極,甚至可輪番搬出),不如說是電影後技術年代已經降臨。
90年代開始的電影後現代文化,催生了各種拼湊、新舊交摻、歷史重組、天馬行空的創作和再創作。然而,由於技術所限,這些後現代作品大多講多過做,又或者以劇情、意念先行,看多了便會令觀眾產生兒戲(粵諺所謂「揸流攤」)之感。直至數碼化的視聽特技出現了突破,很多動作大場面,有了足夠的技術支援,愈來愈令觀眾目不暇給,以至瞠目結舌,合成影像變得輕易,立體、超立體動感成了電影的中心。武術動作,逐漸成為這些技術實現時的可積極考慮的中國元素。
觀眾只需稍一留意,新的武術電影(無論叫不叫太極)都含有大量的新紀元視覺元素,武俠科幻化、中世紀化、特技首出……這些才是王道,至於為甚麼總是一窩蜂式,人拍詠春我又拍詠春,人拍太極我又拍太極,熟悉以往香港電影製作的大多不會深以為怪;市場考慮和實際市場需要的差距,一向不全由創作人決定。 ■文: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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