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圖片
又是末日題材。
疫症、毀滅武器、洪水……恐慌、失控、殘殺,另一邊廂,不斷改編自經典漫畫的超級英雄大片也與之爭奪對觀眾感官的狂轟濫炸。
《末日倒數緣結時》(Seeking A Friend for the End of the World)是個小例外。保持了如常任性的生活之外,又多了點荒誕和黑色幽默,反而另闢蹊徑。電影只向你問兩個問題:末日來臨前你會帶甚麼走?末日來臨前你有甚麼必做的事?9月6日香港上映。 ■文:Cate
也許是身兼編劇的女導演Lorene Scafaria的處女作,並沒有因為要一心被體制接受而重複類型題材的陳詞濫調。電影一開始就進入主題,由電台節目主持人向聽眾宣布,有顆巨型隕石正撞向地球,並開始了末日倒計時:只有21天。接下來,美國樂隊The Beach Boys的音樂歡樂的響起。
荒謬的事情接踵而來。在保險公司上班的杜治第二天下班回家,發現他的老婆嚇得一個人先跑了。在百無聊賴又垂頭喪氣中,鄰家瘋姑娘佩妮從「天」而降,因為誤了飛機,錯過了和家人團聚的最後機會。結果,杜治踏上了尋找舊愛之旅,佩妮則期望能找到飛機回到家鄉。末日來臨,兩個人陰差陽錯成了彼此唯一的至愛。
一般末日片的社會暴亂和狂歡放縱的場景,影片中也有展現,只不過卻成了惹人發笑的愚蠢行為。破壞縱火打劫和性派對一樣,都是人們的精神脆弱與空虛的產物。但瘋姑娘佩妮帶點神經質的活力無窮和一驚一乍,注定了導演不會讓故事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公路一段是片子的高潮,盡管導演刻意不想拍成一部公路片。空中飛來的子彈,有人橫死;路過詭異又迷幻的「老友記」餐廳,過了一個虛假的生日;駕車途中被巡警截停,被送入看守所過夜……麻煩四起,但放置在末日的背景下,好像提前做完了人生的旅程,回憶和期望並存,隱隱然,還有對前路的期望。
不能不提的,絕對是女演員Keira Knightley的表演。在看慣了她各種舊年代、未來世界的戲劇性裝扮後,難得一雙雙星鞋、一條吊帶小花裙加中性夾克把她終於帶回了當代。近年她為了改變初出道的偶像派美女形象,不惜接下《傲慢與偏見》(Pride & Prejudice,2005)、《愛.誘.罪》(Atonement,2007)這類考驗內心戲的作品,去年更直接出演一名精神病患者(《危險療情》,A Dangerous Method),可惜在威尼斯電影節中敗給了飾演桃姐的葉德嫻。但Keira Knightley絕非完美,有人將她與同為童星出道的Natalie Portman相比較,兩人都是很快的確立了自己的銀幕風格,都偏向飾演內心戲份較重的影片,但Keira Knightley特別的念台詞方法並非每個人都能接受,特別是在這部末日電影中,保存了她濃重的英式英語腔,加上飛快的語速和情緒善變、敏感多疑的神情,拉快了全片的節奏。好在導演駕馭得還不錯,樣貌平平的喜劇演員Steve Carell的加入,有效的平衡了這種瘋瘋癲癲的氣氛。
末日也有happy ending
影片的另一個特色是對大量流行的罐頭音樂的使用。從資料上看,這與導演的流行歌手和作曲家身份有關,導演甚至不惜拿出私家珍藏黑膠唱片,從The Beach Boys到Lou Reed,再到披頭士和Gene Clark,加重了懷舊的色彩。而音樂唱片恰恰是片中的佩妮在末日來臨前,選擇帶走的唯一物品。至於男主人公杜治,則選擇對一頭流浪狗負責到底,進而組成了男人、女人加狗的三元素的穩定家庭模式。
片中的人物在回望人生時,或多或少做了懺悔和彌補的行動,但這些都被導演蜻蜓點水式的帶過,而免於對觀眾說教。結尾部分,情投意合的情侶緊緊依偎,畫面外傳來大氣層的爆炸聲。在這一個無法避免的末日時,仍然做了一個happy ending。溫暖之餘,悲傷漸漸滲出來。
外界對此片的網絡評價兩極化情況較嚴重。不過,Keira Knightley和Steve Carell的老少配確實難以產生化學作用,容易讓人出戲。但不管怎樣,片子低調、樸實,就算羅曼蒂克也很收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