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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蝴蝶
這是我第二次經歷了歐洲的文化衝擊後,懵懂地回到祖國了。上次是在2009年,在法國住了一年以後回國,當時的感覺是國內到哪兒都要排隊,擁擠又喧鬧。可是這次在德國小住歸來之後,覺得人多了真好,有太陽真好——我在德國度過了這個國家43年以來最昏暗的冬季,平均每天日照不超過一小時。深夜兩點鐘與朋友們坐在上海富民路的小酒吧劈情操,窗外夜蒲的人成群結隊走過,夜市攤子也紅火地擺了出來,想想不久前在萊比錫對著白雪老樹昏鴉的寂寥,躺在床上餓得流出眼淚,如此情景真是教人感動得流淚。
不感人的是上海的道路交通,以前我竟沒意識到這座城市有這麼大!看地圖覺得從A到B就隔著兩個街區,走一走竟是能把歐洲小城中心走遍的距離。在德國的短短四個月,已經讓我對中國大城市的時空感失序。即使是去以前經常去的地方,開車還是迷失了方向,我在北京西路開來開去進不了南京西路。後頭的司機狂按喇叭,我卻拐進拐出亂了頭緒,因此錯過了靜安別墅一家私人圖書館的詩歌朗誦會。
這是《中國詩歌評論》復刊第二期「詩在上游」的首發式,邀請了幾位阿根廷青年詩人,詩人兼編者蕭開愚也到場朗誦。上次與他和幾位國際詩人在復旦相識,他還跟我討論柏林的房價。他在柏林住了五六年,像大多數流連在那的藝術家,對那裡很有感情。本來此番回來還想跟他敘敘德意志的舊,只好作罷了。
這天是周六,畢竟是上海,文化活動絕不會少。當晚在民生現代美術館還有一場詩歌朗誦會,英國詩人西蒙.阿米蒂奇 (Simon Armitage)作為「詩歌走進美術館」的第三場來賓,與他的譯者以及上海本地的主持人分別朗誦了他的幾首作品。他以英國北方口音朗讀,上海主持人則用上海話朗誦了他的詩作Evening。在You are beautiful 這首詩的結尾,詩人照例會說,我曾在利物浦/倫敦 朗誦了這首詩,一個女人上來告訴我說,「別擔心,我也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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