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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余綺平
無產階級精神領袖馬克思,流亡倫敦的三十四年間,貧病交加生活潦倒,依靠恩格斯接濟。他生前一本記下柴米油鹽價格和出入當舖慘況的筆記本,最近在倫敦古董書展出售,賣得二百萬英鎊。
與此同時,一本關於馬克思小女兒愛琳娜(Eleanor)的傳記出版了,講述馬克思沒錢送女兒上學,在他親自教導下,愛琳娜繼承衣缽,成為社會主義運動傑出女性。
一八四九年馬克思與妻子燕妮和兩女一子,居住倫敦蘇豪區的兩房閣樓。一八五五年愛琳娜出生不久,馬克思獨子病死了。他將全部關愛和希望傾注在小女兒身上,教她讀莎士比亞、菲爾丁和巴爾扎克的作品,還有學習歷史、政治和經濟。
馬克思偶爾替報紙寫稿,賺取微薄稿費,除此以外,幾乎沒收入。該本筆記紀錄了他寫信給恩格斯說,「妻女病了沒錢看醫生。過去的八至十日,我們一家僅以麵包和薯仔充飢。」「大衣押在當舖。我沒大衣不能出門,困在家一個星期了。更談不上有錢買肉吃。」馬克思每日來回當舖和大英博物館的圓形閱讀室之間。
在該閱讀室裡,馬克思寫了《資本論》和《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前者於一八六七年出版,已翻譯成五十種語言。二零零八年金融風暴爆發後,資本主義制度下的貧富懸殊受到抨擊,馬克思的《資本論》風行歐美。
英國文化歷史學家荷姆斯(Rachel Holmes)的新書《愛琳娜.馬克思的一生》(Eleanor Marx: A Life)講述,馬克思曾說過:「大女兒長得像我;小女兒(愛琳娜)就是我。」
《愛》書認為,愛琳娜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貢獻良多,是第一批社會主義者和婦解分子。她曾經領導英國碼頭工人和煤氣工人罷工,協助工人組織工會。她曾經在倫敦舉辦的第一次「五.一」勞動節大遊行中,向二十五萬群眾演講。當時的婦女社會地位低微,愛琳娜鼓吹男女平等。「她在英國工黨歷史中,扮演重要角色。」作者說。
愛琳娜是馬克思的「私人秘書」,幫助父親從報紙、雜誌和書籍裡摘錄材料,以及處理郵件。她關注世界大事,喜歡閱讀,興趣廣泛。《愛》書透露,愛琳娜將法國作家福樓拜的長篇小說《包法利夫人》由法文翻譯成英文;她更上台演出易卜生的《玩偶之家》。
可惜,愛琳娜後來戀上玩世不恭的社會主義作家艾維林(Edward Aveling,他協助將《資本論》由德文翻譯成英文)後,難以自拔。《愛》書引用蕭伯納的字句來形容艾維林:「見了男人就借錢,見了女人就勾引。」如此流氓惡棍,愛琳娜卻執迷不悟,與他同居。
一八九八年愛琳娜發覺艾維林瞞騙她,與另外一個女子結婚,她一怒之下服毒身亡,享年僅四十二歲。
愛琳娜與父母同葬於倫敦北部的海格特(Highgate)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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