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劍
一位作家、詩人,一位書畫家、文化人,他們能不離不棄地在多元的文化陣地中堅強地追求與創作,在不同領域去挖掘和建樹,這是非常難得的,有了他們的夢想和努力,就會出智慧和成果。這些果實就依靠人類自己用文字或其他符號記錄下來,就形成人間豐富多彩的文化。
一 個文學藝術團體,就應該去促進文學創作和各種文藝活動。文化是民族的命脈,是人們的精神家園。凡是文明的國度,都十分重視提高文化的軟實力,發揮文化引領社會風尚的作用。否則,每個國家和全球社會有何「文明」可言?中華國度宣揚「百花齊放,百家爭鳴」,西方國家則強調多元文化的發展。總之,從整體格局來看,東西文化都在相融相撞而殊途同歸,也都要通過書寫、記錄、雕刻、印刷、出版等手段,將它保留下來,傳承下去。
香港文學促進協會,自其前身龍香文學社於一九八五年成立至今,已近三十年;《香港文學報》一九八八年由張詩劍、陳娟和巴桐也向政府註冊運作已二十七年;一九八七年詩人傅天虹加入龍香社,詩劍、盼耕召集龍香詩人加盟傅天虹主持的《當代詩壇》,也已二十八年。這個屹立不倒的文學之會和《香港文學報》、《當代詩壇》,令這個文學群體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和輻射力。後來龍香又衍生出一些文藝團禮和刊物,出現一個「龍香文學現象」帶動香港中華文化總會的成立。這在香港文學史上是一個奇蹟。一是,時間最長,自籌辦文學團體和刊物都超越四分之一世紀,或近三十年;二是,會員較多,前二十五年不收會員費,加入者踴躍;三是,出版最多,由香港文學促進協會和《香港文學報》社編發或出版的純文學著作逾五百多部。
龍香文學社一九八五年成立後,經過六年努力,已有四十多位作家會員。他們多數集中在《文匯報》、《大公報》、《新晚報》、文藝副刊發表作品;港外還有北京《詩刊》、《人民文學》、《人民日報》海外版,上海《文匯報》和《文學報》,深圳《深圳特區報》、《特區文學》,廣州《羊城晚報》、《華夏詩報》,《澳門日報》,福建《福建文學》、《海峽文藝》、《台港文學選刊》、《台港之窗》,美國《僑報》, 台灣《創世紀》、《幼獅文藝》、《秋水詩刊》、《葡萄園》、《紫丁香》和《文訊》等發表文學作品,這就大大促進了龍香文學群體的創作熱情和作品質量。龍香社最早與深圳作家協會進行台港澳文學交流活動,深圳小梅沙的交流聯歡活動,曾驚動粵港文壇。
一九九一年,中國文聯《四海》大型文學雜誌主編白舒榮,首先引薦我們這個文學團體與之合作出版「香港台灣與海外華文文學叢書」之香港「龍香文學叢書」三大卷,詩歌卷《寫給情人》、散文卷《萍影春情》、小說卷《 淺水灣之戀》。這是龍香社笫一套文學叢書,從此,龍香叢書連續出版了五百多部。其中包括漢英對照的「龍香詩叢」七十五部。另還編輯出版「夕照詩叢」十部(包括中國艾青、冰心、臧克家、卞之琳、蔡其矯等十位泰斗詩人)。一九九四年,本文學會與長江文藝出版社聯合編輯出版「 香港當代文學精品叢書」 共六大卷,向全港作家徵稿,這套叢書有較廣泛的代表性,不分任何派別,時間跨度較長,大凡收八十年代及之前的香港名家代表作。曾獲得香港文學界公正的讚譽。
二零零九年,本文學會和文學報社,為慶祝新中國誕生六十周年,由張詩劍負責向中國作家協會申請出版一套二十一本的「新紀元香港作家文叢.家國情懷集結號」,由中國作協副主席陳建功作序,作為國慶獻禮。這套叢書是:古松的《詩法同行》、劉百達的《多彩旅途》、江燕基的《簍》、杜若鴻的《夢斷西湖》、張詩劍的《 香妃夢迴》、張繼征的《兩江情》、張繼春的《飛進e時代》、宋詒瑞的《童眼看世界》、林子的《 愛的世界》、林智育的《 飄逸的音符》、陳娟的《沐心》、胡少璋的《 香港的腦與手》、盼耕的《生與活的洗禮》、度母洛妃的《舞吧!洛》、春華的《中華禮讚》、唐至量的《走出洪荒》、傅天虹的《四地行吟》、黃熾華的《半山迷娘》、路羽的《月色朦朧》、蔡麗雙的《 蘊美弘愛鑄詩心》。 這套叢書出版後,在香港中央圖書館召開此套叢書的文學研討會,這是香港作家從來未見過的文學界大喜事。而且這套叢書,大部分都贈送到全國二千多家圖書館,叢書出版五年來,多數獲得不同的讚賞和論評,更有多位作家獲了不同獎,或被選入跨歷史的、大型的名家名作經典叢書和大學、中學教科書中。
二零零五年至二零零九年本文學會和《香港文學報》社又收集各路名家評論龍香群體作家的文章,出版九大卷「香港作家作品研究叢書」,約三百五十多萬言。這個評論規模在香港文學社團史上也是空前未有的。
對文學能有持久的興趣與追求是十分可貴的,個人能持續不倦努力創作固然決定於本身的才華與意志,一個團體能在無政府經濟支持背景的困境中挺立三十載並能正常運作,可謂難中之難也。本人深刻感受到,能對文學懷不衰的情感,應從作家的心理學去尋找其位置。只有文學女神才能對此智力的推動和對美麗事業的重構產生影響。作家們應該以平淡心去看待權威,不要求權貴撐腰,應由自我去塑造權貴。有人說,到香港你能聞到「 龍香」,你就能看到香港文學的影子。《台港文學選刊》的主編宋瑜曾評論說:在香港,「 龍香,是投向詩國的夢」。這就是「 龍香文學現象」 ,也就是一些名家強調的,文學寫作需要一個「 場」的現象,更能催化文學創作的氣氛。
從「 龍香」 到「 文學會」,歷經香港回歸之前後近三十年,三十年影響香港文壇原來向西風傾斜之氛圍,要力爭華文文學在「 兩制」 格局中獲得共同發展。這期間,龍香種多少文學樹,收多少文學果,有目共睹。風雨龍香,邁向三十載,一步一步堅定向前走,去發掘文學典藏,得失不計,無怨無悔,有樹就種,果熟就摘,向歷史交卷。現在同仁正籌備出版新一套會員作品集,包括《詩歌卷》、《散文卷》、《小說卷》,封面由松、竹、梅歲寒三友成套,象徵同仁的文學志向,由香港文學報社出版,同仁要我作序,龍香有夢,夢此實情,是為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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