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5年8月和2016年初，內地兩度出現資本外流。對這種資本外流的擔憂曾使人們預感亞洲金融危機可能將重演，但此後人民幣匯率已經企穩。今年5月資本外流規模達到260億美元，但相比去年年尾和今年初的時候已少很多了，估計去年12月和今年1月的資本外流規模均在2,570億美元左右。
對於央行來說，資金流動和人民幣企穩是最重要的，實情現時很難分辨近期的數據是反映市場對人民幣預期已經真正穩定下來，還是市場認為美聯儲短期內不太可能加息以及內地加強資本管制的結果。不過無論是哪種，當美元再出現強勢的時候，人民幣匯率機制必定備受考驗。
減慢外匯儲備流失
近期人民幣企穩可能反映中央方面更強硬的手腕以及監管機構以更清晰的方式與市場溝通，內地政府正在加大努力吸引外國資本，從而使外匯儲備不會太快下降，人民銀行最近披露了向外國投資者開放境內債券市場計劃的更多細節。雖然經濟增長放緩，企業違約個案日益增多，但內地政府的資產負債表依然比其他國家健康得多。內地的債券市場已經是全球第三大債券市場，但外國投資者只佔其中一小部分，其收益率是具有吸引力的少數市場之一。
目前全球有10.4萬億美元債券為負利率，預計將會有1,500億美元的資金在短期內流入內地債市。不過如果要讓資金進來，首先必須讓外國投資者相信他們獲得的債券收益不會出現匯兌損失，還有就是他們投入內地的資金將不會需要特別審批才能離開，雖然內地已經在制定能對沖匯率風險的規則，可是一些外國投資公司，甚至主權基金曾經表示在將資金撤回方面仍存在困難。
另一狀況是當外國投資公司向內地機構投資者尋求資金的時候，需要不少時間才能批出，反映這些機構的外匯投資額度以及是否能夠執行這些額度存在不確定性。現在內地仍在學習如何讓本國金融市場融入全球的金融市場，對於新興市場開放資本控制的程度，怎樣才算合適？目前各國並沒有共識，控制和放開不當均會造成風險，需要權衡取捨。■美聯金融集團高級副總裁 陳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