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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開啟莽撞的試錯外交

2017-02-02

張敬偉

在中國和全球華人過春節的同時,特朗普的外交大戲也在上演。特朗普開啟了他在美墨邊境的建牆模式,而且要讓墨西哥承擔建牆支出的一半。對墨西哥總統和墨西哥人而言,這堪稱奇恥大辱。對於這堵晼A之前沒有人當成一回事,以為只是特朗普的競選語言。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而且除了墨西哥要面對來自北方強鄰的那堵牆,而且還要承受北美自由貿易區(NAFTA)重新談判的經濟之殤。從立國到現在,墨西哥在和美國的競爭中,從來就沒有佔過上風。

以鄰為壑害慘墨西哥

這一次,墨西哥很硬氣,墨西哥總統涅托在民意壓力之下,強硬回擊特朗普的「無理」和「無禮」--堅決不掏建牆的錢。特朗普也予以堅決回擊--不掏錢就徵收墨西哥20%的稅,而且也中斷了美墨兩國領導人的會晤。這場美歐直面交鋒的遊戲無論如何演下去,對墨西哥都是傷害。墨西哥比索兌美元匯率可謂「跌跌不休」,伴隨茯墨「邊境牆」和NAFTA的變數,特朗普將成為未來幾年墨西哥的悲劇。儘管如此,特朗普還是表現出了一定的外交風度,強調他會繼續和墨西哥總統去協商兩國貿易和邊境管理那些事。但不管怎麼談,特朗普堅持的美國優先對墨西哥而言都很難接受。

特朗普也迎來了他的貴客,英國首相文翠珊。特朗普支持英國脫歐,文翠珊雖然對特朗普充滿焦慮,但是即將開啟脫歐談判的英國,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更緊密的美英關係。特朗普則以外交行動向世界展示美英特殊關係。文翠珊來美國,除了要談深化美英特殊關係,還要談美英雙邊貿易,當然還有特朗普對北約的態度。和其對待亞太盟國的態度一樣,特朗普對於美國承擔更多的北約責任頗有微詞,因而希望歐洲的北約盟國要分擔更多安保費用。

本次文翠珊訪美有個特殊的細節,就是她在演講中徵求特朗普的意見-美國是否百分百支持北約,特朗普給出了篤定的答覆。應該說,文翠珊取得了預期的訪美成果,而且特朗普還接受年內女王對其訪英的邀訪。

咄咄逼人令人憂慮

對於俄羅斯,特朗普的態度讓美國人備感憂慮。前任奧巴馬總統甚至在其離開白宮前對俄羅斯網絡干涉美國大選進行了調查。特朗普也被一些媒體透露消息稱普京總統掌握了特朗普的隱私醜聞。對於美俄關係,特朗普和普京兩個人如何設計呢?看上去「雙普」有茖}好的溝通,但是俄羅斯要想得到特朗普特殊的眷顧恐怕也不容易。在此之前,特朗普已經將美國取消對俄制裁和俄羅斯消減核武器掛u。現在,特朗普對取消俄羅斯制裁的態度則是等等看--由此看來,普京希望特朗普時代的美俄關係能夠一片大好,也有些理想主義。

特朗普的外交節奏已經讓世界感到了壓力。這位個性總統,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外交行動,所涉國家既包括美國的傳統盟友,也包括美國的競爭對手乃至敵人。特朗普的外交大戲每演繹一步,都可能讓世界步步驚心。

特朗普孤立主義帶有鮮明的特徵,那就是美國優先,美國利益至上。在此前提下,不管盟友還是對手,只要對美國利益造成了阻滯,特朗普都不會有好臉色。問題的關鍵是,特朗普這樣的外交戲碼能夠演多久。美國的立國精神和核心價值觀,並不支持特朗普的外交思路。尤其是他在美墨邊境的邊境牆行動,不僅導致美墨關係惡化,甚至會引發美國國內更大的反彈。墨西哥如此,美加關係也會生變生亂。美國在北美乃至整個美洲大陸-在美國最核心的地緣政治區域,形成了一個自我孤立的圍城。

NAFTA的重新談判,也許會讓美國在墨西哥和加拿大獲得更有利的貿易權利,但卻傷害了美國的區域領導力。同樣的情況也會發生在亞太區域,特朗普時代的亞太戰略給亞太各國的印象是莽撞、粗暴和碎片化的。TPP被叫停,亞太各國對美國難掩失望,認為這是美國經貿領導力的棄權。美國在亞太的安保政策也讓日韓等盟國生疑,日韓對美是焦慮和失望並存。何況,美國對日韓兩個貿易夥伴也頗有微詞,美韓FTA可能也要重新談判,特朗普也傾向於日本是匯率操縱國。總之,特朗普的亞太地緣政治和經濟戰略被系統化打破,特朗普沒有章法地和所有國家製造齟齬。特朗普的亞太公信力和領導力嚴重喪失。

中美關係向何處去?全世界都很關注。從地緣政治到經貿戰略,特朗普表現得咄咄逼人。中美現有的經貿協作能否持續下去令人憂慮。特朗普的對華外交節奏,如果不能有序管理分歧,特朗普極有可能讓中美關係陷入危險態勢,並延燒至整個亞太區域。

特朗普對英國的「好」,是美國外交的不變;對於其他國家,其外交節奏都表現出程度不一的生變生亂跡象。不過,少了美國的世界也許會出現波折,但會有新的領導者替代美國。但是特朗普4年的顢頇試錯,不會讓美國「重新偉大」,卻可能讓美國從超級大國變成普通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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