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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想國】年齡的真相

2017-11-14

興 國

在商務印書館出版、孫若穎譯的《與孤獨為伍》一書中,德國思想家尼采在序列127的「年紀與真相」說:「年輕人喜歡有趣和古怪的東西,是真是假倒不關心。相對成熟的人喜歡真相中有趣和古怪的部分。完全成熟的人喜歡真相,即使真相顯得平淡無奇,在普通人眼裡枯燥而乏味。因為他們發現,真相傾向於透過樸素的偽裝傳遞最高的智慧。」

新聞媒體的職責,本來就是追求事實的真相,但看到尼采的話語後,就忽然明白,為什麼有些媒體,不求真而只求有趣和古怪了,因為現代社會已經進入老年社會,年輕人取代了老人的消費,取代了老人的閱讀習慣,再加上網聞取代了電視和報紙的新聞,媒體為了得到年輕人的認同,就只能在古怪有趣的事件上挖掘了,也不管它是真是假。這相信就是假新聞充斥在網絡的原因吧?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喜歡有趣和古怪的東西的,有些年輕人還是會熱切追求真知灼見的,可惜這樣的年輕人愈來愈少見了。尼采用「年紀與真相」為題,顯然是他把人的成熟程度與年紀掛u甚或劃上等號了。個人認為這可能是錯了,有些人是愈老愈糊塗的,年紀愈長思想愈怪愈見偏激,更甚者有所謂返老還童,即是年紀愈長愈是喜歡看古怪的東西。

比如有些人到了五六十歲,還在說自己只有二十五歲,就是因為這些人覺得這樣說很有趣。比如有些人已經進入老年期,但內心希望別人說自己的年齡時,說得年輕些,特別是有些女士喜歡隱瞞真相,以虛假的年紀欺騙世人。所以說年齡的真相,有時是必須保密的,有時是需要誇大的,有時是需要欺瞞的。但在現代社會,除非不到銀行開戶口,除非不申請流動通訊,除非不使用醫療券,不然年齡是無法藏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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