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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館劇場季 不同表演場域的新體驗

2018-08-11

將前中區警署、中央裁判司署及域多利監獄活化,再加上新建築而成的中環新藝術地標大館終於開幕。由於外遊關係,錯過了它開幕的一系列演藝節目,只體驗了互動劇場《微觀莎士比亞》,然後是它劇場季的兩個節目《想像中的間諜配音事件》和《遙感城市》,儘管演出不盡如想像,但看到策展人努力走出框框的嘗試及思維,以及面對的難題。 文:聞一浩

讓兒童愛上莎士比亞

《微觀莎士比亞》是西班牙理想劇團與英國國家劇院聯合製作的戶外親子戲劇節目,幾年前已聽過,澳門藝術節也有演過。節目厲害之處是將莎士比亞的名作以極濃縮的情節交代,而中心目的不在推介經典,而是在引起兒童對戲劇的興趣。設在檢閱廣場的幾個如街頭表演般的箱子便是舞台。演出的「演員」與「觀眾」都是觀眾。戴上耳機,坐在箱子前面的便配以觀眾身份,在箱子後面站茠滿A就是演員。創作人利用毫不相關的道具借代成莎翁劇作內的人物。我看的一場,刀叉酒杯成了雄赳赳的馬克白及他那個陰險夫人和三個預見馬克白命運的女巫。當演員的只聽到耳機傳來的指示,而觀眾則聽茖犖踶痕帚熔黚峎G事,笑得人仰馬翻。如此的構思讓人看到創作人聰明的地方及對兒童心態的了解--誰沒試過在孩提時期以家中雜物來「演」一個故事?這個節目代表了大館節目策劃中的親子、同樂的路線。

至於劇場季的首個節目《想像中的間諜配音事件》,則是在大館定名「立方」的黑盒劇場上演。英國劇團imitating the dog這個製作一如劇名,是讓觀眾看茞{場男女演員如何為一套模仿舊日黑白電影風格的影片配音。三位演員完全不用看銀幕,一言一句都跟電影中男女間諜配合得天衣無縫。觀眾眼睛在銀幕及現場演員間遊走時,會發覺儘管同一語氣同一句話,但銀幕上下的動作及關係全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雙方都希望逃出自己的命運。而最後是現實中的男演員走進銀幕,殺了片中的角色,再與同樣走進片中的女演員雙雙離開。電影結局的轉折有點叫人始料不及,但除了驚歎演員掌握時間及節奏的精準外,沒有多少餘韻留在腦海。立方的舞台(連後台)面積不大,也偏狹長,《想像中的間諜配音事件》需要的空間和配備不多,正適合在立方演出。而另一劇場季節目,香港劇場導演鄧樹榮的《泰特斯2.0》同樣地需要的空間不多,反映了立方的設計限制了它可以演出的節目類型及規模,相信也因此令策展人在尋找上演的製作時有更多的考量。

感受城市的「移動劇場」

另一個劇場季演出是期待已久的《遙感城市》,由德國里米尼紀錄劇團創作(或者該說設計)的參與式劇場演出。三年前西九文化區表演部門的戲劇團隊搞的國際劇場工作坊節,便邀請了該團來港,去年澳門及台北都分別搬演過。演出是一個充滿心思的製作:帶茼桴鱆滌捋P者聽茷示,由墳場出發,在人來人往的商場坐下看路過的人潮,然後搭上地鐵走到太子,下車後跟車內的人說再見及詛咒他們,再在深水鶞漱蓿擗爾齠R,然後走過古舊的屋h,倒後行看世界,再到學校的天台看那滿是白雲的天空及四周的建築。里米尼紀錄劇團這個作品,是透過帶領參與者在城市走一圈的過程中,讓參加者審視自己以及自己與城市的關係。但移植來到香港後,在這次眾遊城市的過程中,許多選取的路線地點跟內容都不太配合。這也可能因為在香港要借用人家的地方並不容易。但自己更強烈的感覺是這個作品是預設了一切,專業的團隊把它帶到不同的地方時,即使有微調內容,但總體的內容與框架是不變。於是有點像看翻譯文字時那種不太自然的感覺。雖然全球化的影響下,許多城市已是沒多大分別,但在地及適切理順的調校我想還是必須的。

話說回來,《遙感城市》某些段落及提問的確叫人深思,像在墳場內細心地看一塊墓碑,又或者在教堂內的駐足,以至最後的人在高處。而且,演出不由大館出發,而是在九龍進行,也看到製作人不囿於場地的思維。當然,港島路窄也可能是轉場的原因之一。因為,演出過程中是需要幾十個參與觀眾走在一起才有效果。

大館是保育、當代藝術與表演藝術三線並行,在表演藝術這條線上,我們看到策展團隊在限制中尋找可能,而在這個藝術演出及場地日漸增多的環境,希望大館找到它獨一無二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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